我气笑了:“真正的大小姐你们不伺候?反而听一个保姆的!”
旁边的佣人嗤笑一声。
“不得宠的女儿也能叫女儿?在沈总眼里,她恐怕还不如他养的狗重要呢!”
怒火直冲天灵盖,我猛地站起来,抓住桌布一角,用力一扯!
直接把一桌饭全掀了。
我冷眼看着他们的狼狈相,拍了拍手:“主子吃不上饭,你们这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,也别想吃得安生!”
说完,我拉着目瞪口呆的女儿,径直走进厨房。
“等着,妈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我撸起袖子,看着手机搜到的教程,手忙脚乱地蒸了一碗鸡蛋羹。
卖相有点惨不忍睹,但闻着还挺香。
我兴冲冲地端到女儿面前:“快,尝尝,妈亲手做的!”
可沈如念只是瞥了一眼,就撇过头去,毫无食欲。
“妈……我没胃口。”
“我今天是不是又做错事了?我顶撞了张阿姨,还弄乱了客厅,向南泽会不会更讨厌我了?爸爸要是知道了,会不会对我这个女儿更失望……”
我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、自我否定的样子,心里又酸又胀。
这该死的恋爱脑和父爱缺失后遗症!
我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我用勺子挖起一块鸡蛋羹,故意捏起嗓子。
“小飞棍来喽!”
“啊!”
下一秒,女儿的嘴巴张的比我的拳头还大。
4.
“呵,女人!”我得意一笑,迅速把鸡蛋羹塞进她嘴里,“看老娘的爱能不能撑死你!”
女儿机械地咀嚼了两下,眼眶突然又红了,但这一次,好像不是因为伤心。
这些天,我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。
她偶尔还是会拿起手机,盯着和向南泽的聊天界面发呆,但至少没有再做出割腕之类的极端行为。
我插科打诨,变着花样吸引她的注意力,用各种离谱的“母爱”投喂她。
她脸上的笑容虽然还很浅,但总算不再整天以泪洗面,患得患失的时间也慢慢变少了。
直到我从地府带来的那点“活动经费”彻底见底。
我只好再次硬着头皮联系我那个抠门老爹。
水镜那头,老阎王抠着鼻子:“宝贝闺女啊,不是爹不帮你,地府最近搞廉政建设,爹的养老金账户也被盯得很紧啊……这样,最多再给你拨两万阳间货币,算你借的!得打借条!哦不,亲情价,免息!但本金得还!”
我看着手机上到账的两万块转账通知,以及那份需要电子签名的、条款极其苛刻的“父女借款协议”,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。
求人不如靠自己,尤其是求一个抠搜的阎王爹!
第二天一早,我精心打扮牵着女儿的手,直接杀向了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。
“这位女士,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
我还没开口,沈如念就怯生生地说:"这是我妈妈,我们要见我爸爸......"
前台的笑容顿时变得讥讽:"沈总的女儿?就你?沈总早就交代过了,不允许你再来公司打扰他工作。"
旁边另一个前台嗤笑:"这年头的骗子真是越来越离谱了,连死人都敢装。"
我眯起眼睛,正要发作,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是沈屿洲的助理小王,十年前还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