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低了声音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乎听不见的哀求。
“师父……林然姐，求求你，帮我一把吧，这个项目我真的搞不定。只要你肯帮我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他甚至想伸手来拉我的胳膊。
我后退一步，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我冷冷地看着他，看着这张曾经单纯，如今却写满了算计和绝望的脸。
我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地告诉他：
“你不是说我能力不行吗？”
“你的问题，别问我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，留下他一个人，绝望地、孤零零地，站在昏暗的走廊里。
那一刻，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，只有一种冰冷的快意。
这是你自找的。
04
一周的时间，转瞬即逝。
李明的项目，毫无悬念地，彻底崩盘了。
客户忍无可忍，直接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邮件给公司最高层，要求立刻更换项目负责人，否则将终止所有合作，并追究我司的违约责任。
这下，事情彻底闹大了。
王经理被大老板叫到办公室，狗血淋头地骂了半个小时。
他出来的时候，脸色铁青，直接冲进我们部门，把李明叫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的门关着，但我们依然能听到里面传来王经理压抑不住的咆哮声。
半个小时后，李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，眼圈红红的，像是哭过。
他为了挽回这最后的局面，竟然跑来找我。
他堵在我的工位前，当着周围所有同事的面，低着头，声音嘶哑。
“林然姐，我错了。之前是我不对，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是我忘恩负义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帮我跟客户解释一下，只要能挽回这个项目，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。”
他的姿态放得很低，低到了尘埃里。
周围的同事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。
我抬起头，靠在椅背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“道歉？”我轻笑一声，“你的道歉，未免太廉价了些。”
我端起水杯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。
“想让我帮你，可以。我有个条件。”
他立刻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着一丝希望的光。
“什么条件？您说！”
“很简单。”我放下水杯，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清楚。
“你，当着部门所有人的面，在部门的微信大群里，把你刚才说的这些话，原封不动地发一遍。承认你之前对我的污蔑，承认你自己能力不足，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。做到了，我就考虑一下，要不要帮你。”
李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在群里公开道歉，这比当众打他一顿耳光还要让他难堪。
这意味着，他将在全公司面前，彻底社死。
他犹豫了，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屈辱。
我也不催他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，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。
最终，对被开除的恐惧，战胜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。
他咬了咬牙，掏出手机，手指颤抖地在屏幕上敲打着。
几分钟后，部门微信群里，弹出一条他的消息。
“各位同事，关于之前我对林然姐的一些不当言论，是我考虑不周，给大家造成了困扰，在此表示歉意。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共同进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