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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我独自坐在客厅,悠闲地品着红酒。
电话响起,是市疾控中心的电话。
城郊苏家别墅发生恶犬伤人事件,情节严重,猎犬当场击毙。
伤人犬样本经初步检测,高度疑似狂犬病。
我冷静回应着,挂断电话。
苏国栋,你以为你能逃过死劫?
那条我为你精挑细选的狗。
携带的病毒会让你生不如死!
电话再次响起,是苏瑶。
背景音里混杂着医疗仪器的警报和男人非人的凄厉惨叫。
她带着哭腔和恐惧。
“陆深!狗疯了!它咬了我爸之后就发疯了!我爸......”
“他现在在地上打滚,非常痛苦,嘴里全是白沫,眼睛都红了!”
“他的皮肤上......皮肤上还起了好多黑色的斑点!”
我故意沉默几秒。
让她在恐惧中煎熬。
“是全身痉挛还是局部抽搐?吐出的白沫是黏稠状还是稀薄状?皮肤上的黑斑,扩散速度快吗?注意看有蛆虫吗?”
电话一瞬间死寂。
她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
苏瑶崩溃怒吼。
“陆深!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!我让你立刻滚到医院来!!”
我轻笑一声。
又是死寂几秒。
随后是苏瑶疯狂的辱骂。
“别急,我马上就到。”
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将她的歇斯底里彻底隔绝。
我没有去医院,直接驱车驶向机场。
候机时,备用手机发来消息。
“陆总,城东那块地的开发权,我们已经正式拿下。苏国栋没戏了。”
我望着窗外死寂的黑夜。
一滴泪从眼角滑落。
我恨她,却也曾真心爱过她。
这种矛盾的情感撕扯着我的心。
但我不会心软。
上一世的痛苦和绝望,已经把我的心磨成铁石。
一周过去,助理发来苏家情况。
苏国栋被确诊狂犬病,独自被隔、离起来。
比狂犬病更糟的是,他皮肤开始出现溃烂,黑色脓疮在他身上蔓延。
和我上一世的症状一模一样。
苏瑶站在玻璃外用力拍打玻璃窗。
对着里面神志不清的苏国栋喊道。
“爸!醒醒!看看我!我的手也开始烂了!”
“你不是说死劫转给他了吗?为什么会这样!说话啊!”
苏国栋只是在病床上抽搐,喉咙发出嗬嗬声。
据说连苏国栋的护工都吓跑了。
给他擦身时揭开纱布,下面不是烂肉,是一窝蠕动的白色小蛆,混在黑色脓血里。
医生第一次见到此怪异现象,只能先把苏国栋隔、离着。
每天进行消杀,要求护工穿全套防护服才能进去。
苏瑶发现她手臂上的红斑正在扩大,边缘皮肤变黑卷曲。
她疯狂拨打我所有电话,全是空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