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什么会来这里?!”
避难所虽然不小,但绝不足以让他大驾光临。
我认命瘫在地上,一动不动,等到那双黑军靴停在我面前,等到我死在他手里。
预想中的痛苦并未到来。我颤抖着,极度恐惧又极度疑惑地,一点点掀开眼皮。
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的大脑彻底宕机。
丧尸王单膝跪在了我这个战五渣的面前。
他微微仰起头,猩红的眸子里,近乎疯狂的灼热和虔诚取代了冰冷的死寂。让我不由毛骨悚然。
他抬起手,从西装内袋取出了个东西。
一个应援牌。塑料材质,边缘有些磨损,但被擦拭得很干净。上面用荧光粉写着:林晚,你是最亮的星。
我的瞳孔骤然紧缩。这个牌子,是末世前每次舞台演出,台下寥寥无几的观众里,那个坐在最前排,举得最高,喊得最大声的男孩手里拿着的那个??
“姐姐。”
他开口了,声音低沉沙哑。
“我是你的十年老粉。”
“你的每一首单曲,哪怕只是练习室片段,我都存在手机里,在末世循环播放。是它们,支撑了我度过最初混乱的日子。”
他眼里翻涌的偏执与狂热的浪潮,几乎要将我吞噬。
“我为你,”他的语气平静地像在说今天的天气,“把这个末世打下来了。”
他的牌子小心递过来,手有点抖,“能给我签个名吗?就签在这上面。”
我彻底僵住。
就在这时,他毫无征兆地,头也没回,反手往后猛地一抓。
噗的一声闷响。
不远处一个试图偷袭我的的避难所守卫,脑袋直接开了花。
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,狠戾得令人窒息。
下一秒,他收回手,转回头看我,眼神又变回那种带着期待和紧张的样子,好像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只虫子。
“姐姐,现在能签吗?”
我:“......”
世界一片寂静,我的世界观在噼啪作响,碎成了渣渣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的冲击仅仅是个开始。
3
丧尸王,名字叫谢焦。他坚持让我叫他“阿焦”,说这样亲切。
谢焦带我离开了那个充满酸臭和恐惧的避难所,住进了他占据的,原先是末世前某个顶级富豪的豪华庄园。地毯软,家具新,甚至还有真花。
他说:“姐姐以前就应该住在这样的地方。”
我的治愈系异能终于找到了最高端的用途。给谢焦做皮肤保养。
因为他某次扭捏地,带点嫌弃地向我抱怨,嫌弃自己脸色发青,不够帅,不好看。让我给想想办法。
我看着他那张甩末世前顶流八百条街的脸,沉默了半天,才把手按上去。
他立刻满足地眯起眼睛,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,“姐姐的异能最好了。”
于是,每天给他用异能做保养,成了固定项目。
他的粉丝行为也越来越离谱。
我某天吃饭时,看着窗外荒芜的景色,无意间感叹了一句,“以前听说南边海岛挺好看的。可惜没机会去了。”
第二天,谢焦就失踪了大半天。
傍晚他才回来,一身硝烟和血腥气重得吓人,脸色却兴奋得发亮。他牵着我手,“姐姐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