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五渣的我每天在避难所装孙子苟命。直到城破那日,令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王单膝跪在我面前。
他虔诚掏出珍藏十年的应援棒,眼底偏执和狂热交织。
“姐姐,我为你打下了整个末世江山。”
我正懵逼,却见他转身凶残地捏碎偷袭者的头颅,回头温柔期待望我,“现在,能给我签个名了吗?”
后来我才知道,他手机里存着我所有演唱会偷拍视频,连铃声都是我出道失败的单曲。
人类阵营将我假唱黑料送上门企图离间,丧尸王当场震怒。
“胡说!姐姐假唱也天下第一好听!”
我:“......”
1
酸雨腐蚀着避难所加固过的合金大门,刺啦作响。门外风声混杂着远处丧尸的嘶吼,偶尔夹杂着人类短促的惨叫声。空气里尽是铁锈,尘土和腐败物的混合气味。
我缩在避难所最不起眼的角落,后背硌着冷硬的墙,寒意透过单薄的衣物直往骨头缝里钻。手心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丁点白光,按在胳膊被酸液溅到的地方。光晕闪烁了几下,那点伤好得慢吞吞的,但还是疼。
治愈系异能,听上去挺美。放在太平年月大概能进医院混个铁饭碗。但在这见鬼的末世,它除了让我像个效果差强人意的可移动急救包之外,毫无卵用。打不过,跑不快,唯一的用处就是偶尔给外出搜寻小队里受伤的队员治点小伤,换口吃的,换个片刻安全。
就这点用处,还得看人脸色。比如刚才那男的,手背划了道小口子,我却得赔上笑脸,耗掉大半力气给他治好,换来对方一句含糊的“谢了”,换来小半块压缩饼干。
“林晚,动作快点!磨蹭什么!”小队长不耐烦的吼声从另一边传来。
我赶紧低头,把最后一点异能压榨干净,应道,“就好了!马上!”
这就是我的日常,在避难所里装孙子苟延残喘。末世前那个没人记得的十八线小偶像林晚早死了。
2
“轰——!!”
突如其来的巨响猛地炸开,整个避难所剧烈地晃动起来。顶棚簌簌往下掉着灰尘,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固有的沉闷,拉长到变调,充满了绝望的意味。
“尸潮!!是高级丧尸!大门顶不住了!”
混乱瞬间爆发。人们像无头苍蝇一般,叫喊着乱跑。我被人流撞倒,手肘磕在地上,疼得眼前发黑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头顶。完了,这次真的完了。我甚至能闻到那只扑向我的丧尸嘴里喷出的恶臭。
就在那肮脏尖锐的指甲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,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一股无法形容的,恐怖到极致的威压骤然降临,如同那实质的山岳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。
扑向我的那只丧尸动作僵住,噗的一声炸成一滩腐肉。
所有的嘶吼,惨叫,战斗声戛然而止。
烟尘缓缓沉降,一个身影从大门破开的口子走进来。个子很高,黑西装,长风衣,脸色苍白,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,五官深邃,猩红色的眼睛里只有俯瞰众生的死寂。
他一步步走来,所过之处,无数丧尸瑟瑟发抖地伏跪下去。
丧尸王,传闻中那个拥有近乎人类智慧,实力深不可测,统御着亿万丧尸,令所有人类基地都闻风丧胆的终极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