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老宅客厅翻看爸爸从国外寄来的相册。
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，还有和父母合照的全家福。
窗外打雷声时不时炸响，一道闪电划过眼皮。
我抬眼，看到闪电将我的影子投在白墙上，像个奇形怪。
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，声音密集得让人心慌，我放下手中那本发黄的相册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「哥哥，我好怕。」
这声音让我浑身一颤。
我猛地转身，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裙，怀抱小蓝兔的小女孩站在楼梯口，约莫七八岁的样子，黑发垂到肩膀，脸色苍白。
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大，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的喉咙发紧。
「你是谁？怎么进来的？」
小女孩歪着头，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「我是小月，哥哥不认识我了吗？」
她向前走了一步，光着小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我记得很清楚，我是独生子，父母从未提起过我有什么妹妹。
1
窗外的雷声再次响起，伴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，整个房间亮如白昼。
在那一瞬间，我发誓我看到小女孩的瞳孔变成了完全的黑色，没有一丝眼白。
「哥哥，打雷好可怕。」
她说着向我走来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
「我能和你一起睡吗？你抱着我，就像以前那样。」
我双腿发软跌坐到沙发边，手摸到了茶几上的烟盒。
我手指颤抖着抽出一支烟，打火机咔嚓咔嚓响了三四次，才终于点燃，我深深吸了一口，尼古丁让我的神经稍微镇定了一些。
「我比你还怕，」
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
「因为我清楚地记得，我没有妹妹。」
小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，她的嘴角慢慢上扬，露出一个与年龄不符的诡异微笑。
「我是你表妹啊，难道你忘了吗？林月，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。」
林月？
这个名字很熟悉，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些尘封的片段。
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——
一个小女孩在公园里追逐蝴蝶，又献宝似捧一把枫叶到我面前，「哥哥，这个树叶好不好看。」
她在餐桌旁咯咯笑着，用叉子举着胡萝卜，狡黠一笑。
「这个好吃，哥哥吃。」
「你不爱吃的，你挑给我吃。」
我好像这样呛她。
在电闪雷鸣的夜晚。
她抱着小蓝兔，站在我房间门口，小脸可怜巴巴地哀求：
「哥哥…哥哥最好了！我怕打雷…你就收留我一晚，好不好嘛？」
然而，下一秒——
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，眼神变得凶巴巴的：
「哼！你要是不让我睡这里，等妈妈回来，我就告诉她——」
她故意拖长了音调，带着威胁。
「你今天骗我，咬我的冰棒——一大口！」
【这些记忆片段是怎么回事？我真的认识林月吗？我陷入了困惑。】
2
「阳阳，你又抽烟了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