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48分！”张梅的声音都在发抖，她抬头看着陈砚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，“你……你怎么会这么厉害？以前为什么不表现出来？”
“我妈妈想让我考京华大学的医学部。”陈砚的声音很低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袖口的补丁，“她说，等我当了医生，就能治好更多像她一样的病人。我不能让她失望。”
张梅这才注意到陈砚眼底的血丝，还有他校服上洗不掉的油渍——那是昨天去医院时，不小心蹭到的消毒水和药渍。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早上，看到陈砚在菜市场捡商贩丢弃的烂菜叶，心里瞬间愧疚起来：“是老师错怪你了，陈砚。下周的全国数学竞赛选拔赛，我亲自给你报名，学校的竞赛专项基金给你用，你缺什么资料，随时跟我说，我帮你找！”
陈砚看着张梅愧疚的眼神，心里一暖——这是母亲生病后，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地支持他。他点了点头：“谢谢张老师。”
陈砚考年级第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，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学校。可质疑声却没停过，江哲更是到处造谣“陈砚是作弊惯犯，靠林溪才考了第一”，还联合了其他几个富二代，在放学路上堵住了陈砚。
那天下午，陈砚刚走出校门，就被江哲带着五个跟班拦住了。他们堵住了通往医院的小巷，巷子里没有路灯，只有墙上的涂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陈砚，敢不敢跟我比一场？”江哲双手插兜，身后的跟班们故意把胳膊抱在胸前，挡住了唯一的出口，“就比数学，我出题目，要是你赢了，我就当着全校的面承认你没作弊，还把我爸公司捐给学校的竞赛基金分一半给你；要是你输了，就当众跟全校说你是抄的，然后退学，永远别出现在我和林溪面前！”
陈砚皱着眉——他还要去给父亲送药，父亲今天要换药，不能耽误。
“怎么？不敢了？”江哲故意激他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，在陈砚面前晃了晃，“是不是怕了？也是，你这种穷鬼，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？要是你认输，这些钱就给你，够你给你妈买几天的药了。”
“江哲，你别太过分！”林溪突然跑过来，手里还拿着书包，“陈砚，别跟他比！他肯定早就准备好了超纲题，想坑你！竞赛基金我可以帮你申请，不用跟他赌！”
陈砚却摇了摇头，看着江哲：“我跟你比。但我有两个条件：第一，要是我赢了，你不仅要跟我和林溪道歉，还要把竞赛基金分一半给我，另外，你得去医院给我爸道歉——你上次说他‘活该摔断肋骨’，这话太过分了；第二，要是我输了，我就退学，但你得把这些钱捐给医院，给像我妈一样的白血病患者买靶向药。”
江哲没想到陈砚会提这么多条件，可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，他要是不答应，就显得太怂了。他咬了咬牙：“行！明天下午放学后，在数学活动室比，让张老师当裁判！”
第二天下午，数学活动室里挤满了人，连窗户上都趴着看热闹的同学。江哲从书包里掏出一套装订精美的试卷，得意地说：“这是我爸托人从京华大学附中拿的压轴题，里面有三道超纲题，我花了三天才做出来，还问了我们家请的清华教授，他说这道题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解出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