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，我有。”苏沐摇摇头，递给他一张纸巾。
“打得不错。”
“等赢了，请你吃饭。”陆沉接过纸巾，擦了擦汗，笑起来露出小虎牙，“想看我赢吗？”
“想。”苏沐没犹豫，脱口而出。
陆沉的眼睛亮了亮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等着。”
下半场开始后，局势变得紧张起来。最后一分钟，双方比分持平，陆沉拿到球，被两个人夹击，他一个转身，漂亮地避开防守，起跳投篮——篮球在空中划了道弧线，稳稳地进了篮筐。
全场沸腾起来，计算机系的同学欢呼着冲进球场，把陆沉围了起来。苏沐站在观众席上，看着被人群簇拥的陆沉，他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挥手，笑容灿烂得晃眼。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，又甜又胀。
比赛结束后，苏沐在操场边等陆沉。他换了件白色T恤，头发还没干，贴在额头上，带着运动后的热气。手里拿着个篮球，指尖转着圈玩。
“等很久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苏沐摇摇头，“恭喜你。”
陆沉笑了笑，忽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往操场僻静的角落走。苏沐的心跳得飞快，任由他拉着，手心全是汗。陆沉的手心很热，握得很紧，好像怕他跑掉。
走到一棵大梧桐树下，陆沉停下脚步，转过身看着他。路灯的光线透过树叶洒下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刚运动完，胸口还在起伏，呼吸带着点急促。
“苏沐，”陆沉的声音有点哑，“有件事，我想告诉你很久了。”
苏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，紧张地攥紧了衣角，指尖都在发颤。他预感到陆沉要说什么，又怕自己猜错，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。
“从开学第一天在报到处看见你，我就……”陆沉深吸一口气，眼神认真得让苏沐不敢呼吸，“我好像喜欢你。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苏沐怔怔地看着他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只剩下陆沉那句“我好像喜欢你”在回荡。周围的虫鸣声、远处的说话声都消失了，他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。
过了好久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带着点颤抖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陆沉的眼神暗了暗，以为他在拒绝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刚想开口说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，就被苏沐打断了。
“陆沉，”苏沐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落满了星星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，“我也是。”
陆沉愣住了，怀疑自己听错了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我也喜欢你，”苏沐的声音不大，却很清晰，“从你给我递伞那天起，不，可能更早，从你帮我扛行李箱那天起。”他说完，紧张地咬着唇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陆沉，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。
陆沉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，像点燃了漫天星辰。他上前一步，小心翼翼地抱住苏沐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颤抖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苏沐靠在他怀里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皂角香混合的气息，觉得无比安心。他能感受到陆沉胸腔里有力的心跳，和自己的频率渐渐重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