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是什么？"王老师追问。
"可是我后来发现，她经常收到一些奇怪的信息，都是些约会的内容。而且她最近买了很多名牌东西，一个高中生哪来那么多钱？"
王老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："林清雅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？"
我感觉天旋地转，差点站不稳。顾昊轩说的那些"奇怪信息"，分明就是一些培训机构的广告短信。至于名牌东西，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。
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我看着顾昊轩，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照片是他PS的，谣言是他散布的，就连现在这番话，也是他精心准备的。
因为我拒绝了他，所以他要毁掉我。
"林清雅，你说话啊！"王老师拍桌子。
我慢慢抬起头，看着王老师，然后看向顾昊轩。
那一刻，我忽然想通了。
既然辩解没用，既然真相已经不重要，那就让谣言彻底成为现实好了。
"老师，"我深吸一口气，"顾昊轩说得对。"
王老师愣住了。
顾昊轩也愣住了。
"我确实在做那种事。"我的声音很平静，"照片是真的，我和不同的男人睡过觉，一晚上三千块。"
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。
王老师瞪大眼睛："林清雅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"
"我知道。"我点点头，"既然大家都相信我是这种人，那我承认就是了。"
顾昊轩脸色变了："清雅，你别乱说..."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怎么，现在后悔了？刚才不是你说要我承认的吗？"
王老师气得浑身发抖："好！很好！林清雅，你立刻收拾东西，明天不用来学校了！"
我点点头，转身离开办公室。
走廊里挤满了围观的学生，看到我出来，所有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"真的承认了？"
"我去，这也太刺激了..."
"林清雅你还要脸吗？"
我面无表情地走过人群，回到教室收拾书包。
同桌小心翼翼地说："清雅，你是不是在赌气啊？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？"
我笑了笑："没关系，反正结果都一样。"
背上书包的时候，我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顾昊轩。
他正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既然你要毁掉我，那就彻底一点。
我走出教室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第二章
消息传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
回到家的时候，我妈已经接到了七八个电话。
"清雅，你给我解释清楚！"妈妈红着眼睛站在门口，"王老师说你在学校承认了那些事情，这是真的吗？"
我放下书包，平静地说："是真的。"
啪！
一个巴掌重重打在我脸上。
"你疯了吗？"妈妈声嘶力竭地喊道，"这种话也能乱说？你知道这会毁掉你的前程吗？"
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，依然很平静："反正前程已经毁了，不是吗？"
"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！"爸爸从客厅冲过来，扬起手要打我，被妈妈拦住了。
"老林你冷静点！"
"冷静？"爸爸气得脸都紫了，"她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，还让我怎么冷静？邻居们都在议论，我还怎么见人？"
我看着暴怒的父母，心里没有一丝波动。
其实早在我承认那一刻，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。
真相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我就是那种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