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响了，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晓晓。
"清雅，网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？你真的..."
"真的。"我不等她说完就回答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苏晓晓哭泣的声音："为什么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？"
"因为缺钱啊。"我语气轻松，"一晚上三千，一个月能赚好几万呢。"
"林清雅！你还是人吗？"苏晓晓哭着喊道，"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，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？"
我没有回答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很快，更多的电话打进来。
同学、老师、亲戚...所有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。
而我的回答永远只有两个字：是的。
晚上十点，妈妈敲响我的房门。
"清雅，开门，妈妈有话要跟你说。"
我开门，妈妈的眼睛红肿，显然哭了很久。
"孩子，你告诉妈妈实话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妈妈拉着我的手，"妈妈了解你，你不是那种人。"
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，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。
但我还是摇了摇头："妈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从高二开始，我就在做这种事。"
妈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："为什么？家里缺钱你可以跟妈妈说啊！"
"不是因为缺钱。"我低下头，"我就是想尝试不同的感觉。"
妈妈松开我的手，整个人像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"你...你让我怎么面对你爸爸？怎么面对亲戚朋友？"
我闭上眼睛："对不起，妈。"
第二天一早，我被QQ消息吵醒。
群里已经炸开了锅。
有人转发了一个链接，是本地论坛的热门帖子：《江城一中校花自爆援交内幕，网友：三观尽毁》
点开一看，不仅有昨天的照片，还有所谓的"聊天记录截图"，以及一份详细的"价目表"。
评论区更是不堪入目：
"这种货色也配叫校花？"
"看着挺清纯的，没想到这么骚。"
"建议学校开除，别带坏其他学生。"
"有联系方式吗？想体验一下..."
我面无表情地划着这些评论，心里出奇地平静。
手机又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，是林清雅吗？我看到网上的信息了，你现在还在做吗？"
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传来。
我没有挂断，反而问："做什么？"
"就是...你懂的。多少钱一次？"
我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说："五千一次，不讲价。"
"这么贵？网上不是说三千吗？"
"涨价了。"我冷淡地说，"不要就算了。"
"要要要！地址发我！"
我随便报了一个酒店地址，然后挂断电话。
很快，更多的电话打进来，都是这种内容。
我一一接起，给他们报假地址。
中午的时候，顾昊轩发来了消息。
"清雅，你为什么要承认？你不是这种人，我知道的。"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忍不住笑了。
现在说这些话，是觉得玩得过火了吗？
"顾昊轩，"我回复道，"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人性。"
"你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意思，就是想感谢你。如果不是你，我永远不会知道原来造谣一个人这么简单。"
过了很久，顾昊轩才回消息："我没有造谣。"
我没有再回复。
下午，王老师打电话让我去学校办退学手续。
"林清雅，你考虑清楚了吗？现在距离高考只有三个月，你真的要放弃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