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徒劳地挣扎，嘶喊：“我没有！是栽赃！”却无人理会。
她纤细的身体被拖拽过冰冷的地面，指甲在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。
阴暗潮湿的地牢，腐臭扑鼻，铁链锁住她的双手。
“说！你的姘头是谁！”狱卒的鞭子带着风声落下，皮开肉绽的痛楚让她蜷缩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她咬破嘴唇，倔强摇头。
“嘴硬？”江令仪的声音阴冷，从牢门外传来，“既如此，让她滚这堆碎瓷片。清不清白，血说了算。”
她示意狱卒将一簸箕尖锐的陶瓷碎片倒在地上。
叶蓁被强行推倒在碎片上。
尖利的瓷片瞬间刺入肌肤，血迅速洇开单薄的衣衫。
她死死咬住牙关，不让自己痛呼出声，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。
“还是不肯认？”江令仪踱步到她面前，眼中是刻骨的恶意。
她俯身，凑到叶蓁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，带着冰冷的快意：“我知道你想攒钱赎身...做梦！我至今都恨，和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同一天进门，是我毕生的耻辱。想走？我偏要你烂死在这里。”
她直起身，声音恢复刻薄：“这双手，绣花勾引男人时倒是利索，留着也是祸害。”
狱卒会意，狞笑着上前，铁钳夹住了叶蓁纤细的手指。
叶蓁瞳孔骤缩，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她猛地看向牢门外那道玄色的身影，她的夫君，她曾经的爱人。
他只是沉默地站着，阴影笼罩着他的脸，看不清表情。
“啊！”
凄厉的惨叫撕裂地牢的寂静。
铁钳冰冷的咬合声，指甲被硬生生拔离血肉的撕裂声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剧痛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。
鲜血从指尖涌出，染红了身下的碎瓷和尘土。
在彻底坠入黑暗前，沈墨卿冷漠转身离去的衣角，刺痛她的心脏。
沈墨卿！我宁可我从未爱过你，从未听信你所谓的诺言……
第三章
地牢的阴冷和指尖钻心的剧痛让她不断地昏迷又清醒。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，尤其是那十根血肉模糊，肿胀灼痛的手指。
她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，意识在绝望的深渊浮沉。
沈墨卿最后冷漠离去的背影，像一把钝刀，反复切割着她早已破碎的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沉重的牢门被打开，刺眼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。
“起来！夫人开恩，让你去赴中秋家宴！”狱卒粗鲁地把她拖起来，铁链碰撞的声音刺耳。
叶蓁浑身无力，被半拖半拽着穿过庭院。
中秋月圆，府邸张灯结彩，原来已经到了中秋节……
厅内觥筹交错，主位上，江令仪依偎在沈墨卿怀中，笑靥如花。
当她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，浑身散发着濒死气息的叶蓁时，嘴角勾起一丝恶毒的快意。
叶蓁虚弱抬眸，却在对面看到了霓裳阁的老鸨！
老鸨对上她的视线，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，只有幸灾乐祸。
她强撑着腰肢坐在角落，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可宴会正酣，酒过三巡时。
江令仪突然放下酒杯，声音娇柔却清晰地响彻全场：“说起来，今日中秋团圆，我特意请了妹妹的亲朋好友。”
她突然指向角落里的叶蓁，“从前可是霓裳阁的头牌花魁，一曲惊鸿舞名动京城呢！可惜我福薄，竟从未亲眼得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