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这网速不对啊！
“喂？老周，你觉不觉得最近……这网络延迟有点邪门？” 我（林凡）皱着眉头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，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新，但某个关键节点的响应总是慢上半拍，一种微妙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卡顿。
视频通话那头，我的死党兼技术合伙人周涛顶着鸡窝头，嘴里叼着能量棒，含糊不清：“邪门？是你家路由器又该重启了吧？或者运营商又在偷偷割韭菜。咋了，影响到你‘偷窥’全球数据流了？”
“滚蛋，这叫宏观数据趋势分析！”我笑骂一句，但眉头却没舒展，“不是我家的问题。我追踪了十七个不同运营商、跨越三大洲的节点，都在同一个数据交换区有完全一致的微小延迟，精确到纳秒级。这感觉……不像自然波动，更像是一种……同步干扰。”
周涛终于认真了点，凑近摄像头：“同步干扰？你意思是人为的？哪个家伙这么牛逼，能同时给全球骨干网添堵？而且就为了这点几乎感觉不到的延迟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一种莫名的兴奋和不安交织在一起，“但你知道我的原则，任何不符合逻辑的数据异常，都值得挖到底。帮我个忙，用你那边的那台‘超算’（我们戏称他那堆拼起来的服务器）跑个深度校验算法，就从……”
我报出一串复杂的坐标和协议代码。
“得嘞，林大神探，等着啊，估计得跑个把小时。”周涛嘟囔着开始操作，“要是最后发现是哪个矿老板挖矿把光纤震松了，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火锅！”
“成交。”我笑着切断通话，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那异常的数据流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
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……
几小时后，周涛的视频请求猛地弹出来，接通后是他一张煞白的脸，眼睛瞪得滚圆，之前的嬉皮笑脸荡然无存。
“凡…凡哥……”他声音有点发颤，“你…你让我跑的那东西……出、出来了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真挖出矿老板了？”我试图轻松一下。
“比那吓人一万倍！”周涛几乎是吼出来的，“那延迟不是故障！是他妈的一个‘校验机制’！每隔固定周期，对所有流出特定区域的数据包进行一次……一次‘扫描’和‘标记’！技术架构根本不是我们现在有的任何一种！那精度和隐匿程度……我……我无法理解！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：“说清楚点！什么特定区域？标记什么？”
“地、地球！所有的网络数据，只要离开近地轨道范围，都会被扫描！”周涛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像是在……是在检查我们有没有偷偷往外发‘小纸条’！而且……算法底层逻辑里……我看到了……看到了……”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！”我猛地站起来，声音压抑着巨大的震动。
周涛咽了口唾沫，极度恐惧地吐出两个字：
“……‘文明观测协议’……编号……T-E-67194。”
2 操！咱们是缸里的脑？
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，只有机器风扇的嗡鸣声格外刺耳。
“文…文明观测协议？”我重复着这个词，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扎在心脏上，“T-E-67194？这他妈是什么东西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