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们需要时间考虑。”我试图缓和语气。
【你们有（1）个标准地球日时间做出选择。停止干扰，回归静默。这是最优方案。】窗口闪烁了一下，随即消失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我们俩僵在原地，久久无言。
“老周，”我缓缓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看来，‘客服’被我们炸出来了。但它好像……也没那么无所不能？”
至少，它还在跟我们讲“规定”。
6 那就玩把大的！
一个标准地球日。24小时。
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。
“怎么办？凡哥？要不……咱就从了吧？”周涛的声音带着恐惧后的虚脱，“技术倒退？记忆重置？这他妈谁扛得住啊？咱们这点小伎俩，在人家眼里跟小孩子撒泼没区别。”
我没有立刻回答。恐惧同样攥紧着我的心脏。但那股被玩弄、被掌控的屈辱感，以及内心深处不愿屈服的本能，燃烧得更加炽烈。
“老周，”我缓缓说道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甘心吗？”
“我不甘心又能怎样？！”周涛几乎是哭喊出来，“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？！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打回原始社会！”
“正因为他们能动动手指就把我们打回原形，”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，“才说明他们害怕！”
“害怕？害怕什么？”
“害怕我们脱离控制！害怕我们真的发现什么！”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，“那个‘客服’的话，听起来是警告，但也暴露了信息！他们强调‘协议’，强调‘规定’，强调‘最安全的选择’！这说明他们的行为不是肆无忌惮的！他们可能受限于某种规则！或者……他们也怕被更高级的存在发现？”
周涛愣住了：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赌一把！”我猛地一拍桌子，“赌他们不敢轻易使用‘管控措施’！赌这种大规模的干涉对他们来说也有代价或者风险！赌我们这两个‘bug’，还没到需要他们不惜代价立刻修复的程度！”
“这赌注太大了！输了我们可能就是全人类的罪人！”周涛颤声说。
“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，老老实实当小白鼠，难道就不是了？”我反问，“而且，你以为我们停了手，他们就会完全信任我们？那个‘记忆重置’的选项，你觉得还会留着我们这段‘异常’的记忆吗？”
周涛沉默了。彻底沉默比未知的风险更可怕。
“那……你说怎么办？”
“他不是给我们一天时间吗？”我脸上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