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……它无视我们了?”周涛有些不确定地问。
“不像。”我仔细分析着数据,“更像是对我们的行为完成了‘评估’和‘归档’,认为当前级别的骚扰无需进一步关注。或者……”
我话还没说完,刺耳的警报声突然从我的安全系统响起!
“警告!检测到超高权限访问请求!正试图绕过所有防火墙!目标……目标是我的核心数据库!”我脸色大变。
几乎是同时,周涛那边也传来了惨叫:“我这边也是!什么东西?!根本挡不住!它要进来了!”
我们两人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,但在对方绝对的技术优势面前,我们的防御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开。
就在我们以为要被“清理”的时候,那股强大的数据流却并没有进行破坏或窃取,而是在我们各自的系统深处,一个高度隔离的虚拟环境里,构建了一个极其简洁的白色对话窗口。
一行冰冷的、从未见过的文字出现在窗口中央,使用的是标准的联合国六种工作语言之一,英语:
【观测对象TE-67194-Ω(标识符:林凡,周涛),你们的行为已触发初级异常警报。停止你们的无意义干扰。此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。】
我和周涛看着这行字,浑身冰凉。他们不仅知道是我们干的,还能精准地找到我们,直接在我们的设备里弹出聊天框!这种技术,令人绝望。
恐惧之后,是更大的愤怒。
我直接对着麦克风吼道:“无意义干扰?去你妈的警告!你们是谁?凭什么把地球当试验场?!凭什么监视我们?!”
窗口沉默了几秒,新的文字出现:
【我们是观测者。你们的文明处于关键演化阶段,需要引导与隔离。你们的行为是徒劳的,且危险。】
“引导?隔离?放屁!”周涛也骂开了,“当我们是小白鼠吗?!有本事出来面对面聊聊啊!”
【面对面的交流不符合协议规定。保持沉默,遵循既定的发展路径,是你们最安全的选择。再次警告,停止一切异常活动。】
对方的回复冰冷而程序化,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客服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思考。它没有立刻消灭我们,而是选择警告,说明我们或许还有价值,或者它们有所顾忌(比如怕暴露自身?),或者消灭我们本身也需要遵循某种“规定”?
这是一个机会!一个套取信息的机会!
“既定的发展路径是什么?谁规定的?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我试图提问。
【权限不足,无法访问该信息。】冰冷的回复。
“如果我们不停止呢?”我试探道。
【将根据文明观测协议第7条第3款,实施相应管控措施。后果将是你们无法承担的。】
“管控措施?比如呢?”我紧追不舍。
【……】窗口沉默了片刻,【例如:区域性技术倒退、关键个体记忆重置、或提高‘文明过滤器’的强度等级。】
区域性技术倒退?记忆重置?文明过滤器?
这些词语让人不寒而栗。它们不仅能监视,还能直接干涉我们的文明进程!甚至……抹杀个体!
周涛显然也吓坏了,频道里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。
我知道不能再激怒它了,至少现在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