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涛愣了一下，慢慢坐直身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们骚扰底层协议骚扰得太厉害，可能会把……‘管理员’给引出来？至少引出一个更高权限的自动化进程？”
“对！”我眼中闪着光，“尝试追踪这些临时规则更新的指令来源！逆流而上！就算无法破解，至少看清楚它的指挥链条是什么样的！”
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。追踪意味着更深入的探测，暴露的风险呈指数级上升。
周涛沉默了几秒，猛地一拍大腿：“妈的，富贵险中求！拼了！我这边有套以前写的追踪工具，本来是用来追查跨国黑客的，我改改看能不能用上！”
又是一轮紧张的改装和测试。我们将“数字鬼影”的强度稍微降低，保持在能持续触发对方反应的程度，然后像猎人布下陷阱一样，将改造后的追踪工具悄无声息地嵌入我们的数据流中，等待着更高层级反应的到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就在我们以为计划失败时，监控器上突然捕捉到一个极其短暂、能量级却远超之前的反馈信号！它一闪即逝，快得几乎无法捕捉，但我们的工具确实抓到了它！
“抓住了！”我和周涛几乎同时喊出来！
周涛双手颤抖着进行数据分析：“信号源……不在近地轨道！甚至不在太阳系内！它……它来自柯伊伯带之外！某个坐标点！等等……这个信号模式……它……它不是在处理数据，它像是在……记录？！”
“记录什么？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记录我们的攻击模式！评估‘试验场’的异常活性！它还……它还试图向更远方发送一份简短报告！”周涛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扭曲，“妈的！我们真的惊动了一个‘后台进程’！一个负责记录和上报的节点！”
“能拦截那份报告吗？哪怕只拦截一个字节！”我大吼。
“尝试了！无法完全拦截！等级太高了！但是……但是报告发送的瞬间，它的验证机制有一个极短的开窗期！我们或许……或许能往里面塞点‘私货’！”周涛的脑子转得飞快。
“塞什么？”
“塞一句骂人的话！或者……一个病毒？一个追踪器？”周涛显然也豁出去了。
“不！那样太明显了！”我大脑飞速运转，在极短时间内做出了决定，“塞一个无关紧要的、看起来像是协议自身生成的错误代码！但要确保这个错误代码，能指向一个……一个由我们控制的、伪装成宇宙背景噪音的服务器！”
我要给它做一个“书签”，一个微弱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信标！一个未来可能找到它的“后门”！
“牛逼！就这么干！”周涛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，手指在键盘上化为残影。
在我们疯狂的操作下，一份被悄悄篡改了一个字节的“异常报告”，沿着那条看不见的链路，射向了宇宙深处。
我们瘫倒在椅子上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。不知道这微不足道的反抗，究竟会带来什么。
5 他们派了“客服”？
在极度紧张和疲惫中，我们昏睡了几乎一整天。
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监控。那个被我们骚扰的协议似乎恢复了平静，临时规则不再频繁生成，延迟也回到了之前的稳定状态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