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阶段‘鬼影’启动!一千个数据源模拟完毕!”周涛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来,嘶哑却兴奋。
“收到。”我紧盯着监控屏幕,心脏砰砰直跳。
无形的数据洪流,按照我们设定的诡异路径,开始冲击那道看不见的屏障。一开始,似乎石沉大海,那个节点的延迟依旧规律地出现,毫无变化。
“加大力度!上十万级!”我下令。
更多的虚假数据请求被生成,如同疯狂的潮水,拍向地球网络的边界。这一次,监控曲线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抖动!
“有反应了!”周涛尖叫起来,“延迟周期出现了7纳秒的紊乱!它的自检程序被触发了!”
“很好!”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“继续!给它加点料!插入重复循环请求和逻辑死锁!”
我们像两个找到了系统漏洞的黑客,疯狂地试探着“管理员”的底线。屏幕上的数据波动越来越剧烈,那个始终稳定运行的“协议”似乎第一次遇到了它无法瞬间处理的“噪音”。
突然,周涛那边传来一声惊呼:“卧槽!凡哥!快看三号监控频段!它……它好像被我们搞出‘临时规则’了!它在尝试学习并屏蔽我们的‘鬼影’模式!”
我立刻切换过去,果然看到一段新的、略显仓促的过滤规则被临时加载!它在适应我们的攻击!
“学习?学个屁!”我大笑起来,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,“老周,启动‘百变怪’模式!让我们的数据源特征每秒随机变化一万次!我看它怎么学!”
“牛逼!让它跟得上算我输!”周涛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,恐惧被巨大的挑战感取代。
我们疯狂地操作着,看着那个高等文明的造物被我们拙劣却无穷无尽的“垃圾信息”弄得疲于应付。它不断地打补丁,我们不断地变换花样。
虽然我们知道,这很可能只是触及了对方系统的皮毛,甚至可能只是引起了某个最低级自动化程序的响应,但这种“给对方添堵”的行为本身,带来了巨大的心理满足。
“哈哈,狗日的观测员!喜欢看吗?给你看个够!”周涛在频道里狂笑。
我也笑了,但眼神却愈发凝重。这只是开始。就像给一个庞大的机器扔了一把沙子,让它噪音大了点,但远不足以让它停止运转。
我们需要找到更有效的方法。需要真正理解这个“协议”,甚至……找到背后那个“观测者”。
4 逮到一个“后台进程”
短暂的兴奋过后,是更深的疲惫和焦虑。
“数字鬼影”战术虽然有效,但成本极高,几乎榨干了我和周涛所有的计算资源,而且长期下去,难保不会被更高级的监测机制发现。我们就像在刀尖上跳舞,随时可能万劫不复。
“不行,不能一直这样硬莽。”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“我们必须知道更多关于这个‘协议’和它背后东西的信息。”
周涛瘫在椅子上,有气无力:“怎么知道?人家技术领先我们不知道多少个世纪,我们连门都摸不到。”
“门摸不到,也许有窗户呢?”我盯着屏幕上依旧在不断生成临时规则的协议反应区,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,“老周,你说……它这样频繁地更新临时规则,需不需要……资源分配?或者说,会不会有一个更高级的‘管理进程’在幕后协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