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裴霁，求你了，别再出现了。
我快要撑不住了。
5
为了生存，我找到一份酒吧服务员的工作。
“今天老板来了，小心点。”店长提醒小沈，生怕她生出什么岔子。
走到拐角，小沈忽然拽住我，小声嘟囔：“听说老板性子阴晴不定，可难伺候了。”
“我、我不敢进。”
“微微，你帮帮我嘛。”
包厢只安排了我们两个。
我发现，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看我们，眼神告诉我，她们在等待一场好戏。
怕耽搁久了，我硬着头皮顶上，独自推开包厢大门。
下一秒，我就无比后悔刚刚做出的决定。
一群莺莺燕燕中间，坐着几位面熟的旧人。
我就知道，那个男人，肯定在。
果真，主位上，裴霁一身高定西装，面无表情，指间的烟，已经燃尽长长一截烟灰。
他仿佛与他们，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“呦？”
他的朋友接过我的酒杯，也认出我，目光来回落在我跟他身上，脸上的表情颇有意味。
“霁哥，这好像是你那个前女友。”
“来酒吧做服务员？”
“这女人当年装清高，现在还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。”
他们都认识我，也都知道，我是为了钱，朝沈洛投怀送抱。
鄙视，这可能是所有人对我的态度吧。
裴霁亦是这样，始终冷眼旁观。
对我彻底失望了么……
“既然叫我们碰上了，那就不说什么了。”
什么意思，不用说。
包厢里的女人，以及那群男人，都在等我下一步动作。
我下意识看向裴霁。
对视一眼，他呲笑一声，坐直了身，抽出一张黑金色的卡，推到我面前。
慢条斯理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。
“不是喜欢钱吗？”
裴霁轻笑一声，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。
“今天让你赚个够。桌上的酒，你随便喝，喝一杯，你卡上就多一万。”
“你能喝多少？”
“或者说，你想要多少？”
裴霁尾音轻飘飘的，却像是淬了毒的钩子。
此话一出，他身边的朋友开始起哄，有的甚至又去开了几瓶酒，戏谑道：“楚小姐，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。”
我抬眼看裴霁，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。
可是，没有。
他靠在沙发里，神情疏离。
他用钱羞辱我，惩罚我。
像一把生锈的钝刀，一寸一寸割着我心里的那道防线。
“……”
也是，在他眼里，我才是那个背叛者。
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。
我攥紧拳头，指甲几乎陷进肉里。
“好。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。
“我喝。”
然后我果断端起一个杯子，仰头一饮而尽。
烈酒很辣，像刀子一样划过喉咙，胃里瞬间暖了起来。
我忍住咳嗽的生理反应，看着他，把空杯倒了一下，没有一滴留余。
随后重重砸在桌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我抹掉嘴边的酒，毫不知耻地笑了，“一万一杯，裴总要说到做到。”
我这副模样，或许裴霁根本没想过，就连指间的烟灰，都忘了弹。
起哄声回荡在耳廓，接着第二杯，第三杯……
甚至有人主动给我递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