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一下，仔细一想，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：“你是说，背后还有其他人？布莱克伍德只是被人利用了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格雷点了点头，眼神变得严肃起来，“而且，那个手下提到，要把胸针卖给法国的收藏家——这个收藏家是谁？他为什么要买下‘夜之眼’？这里面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街道：“莫尔，看来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。我们需要继续调查，找出背后真正的主谋。不过，现在先吃饭吧，晚餐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和格雷一起走到餐桌前。餐桌上摆着烤牛肉、土豆泥和蔬菜，还有一瓶红酒。我们一边吃饭，一边讨论着案子的细节，而窗外的伦敦，已经被夜色笼罩，只有煤气灯的光芒在浓雾中闪烁，仿佛在预示着，还有更多的谜团等着我们去解开。
第二章 法国收藏家的阴影
第二天早上，我被窗外的雨声吵醒。伦敦的雨总是来得突然，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玻璃，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。我起身穿好衣服，走到楼下，发现格雷已经坐在客厅的扶手椅里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，眉头紧锁。
“早上好，莫尔。”他抬起头，将报纸递给我，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我接过报纸，目光落在头版头条上——“格林威治码头仓库失火，布莱克伍德船运公司损失惨重”。报纸上还配了一张照片，照片上的3号仓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，只剩下断壁残垣，消防员还在现场灭火。
“失火了？”我惊讶地说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昨天晚上，我们离开后不久。”格雷回答，“莱斯特雷德刚才派人来通知我，说火灾是人为造成的，现场发现了煤油的痕迹。而且，布莱克伍德的手下，也就是那个偷胸针的男人，在火灾中失踪了——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，但也没有发现他逃跑的痕迹。”
“失踪了？”我皱起眉头，“难道是有人救了他？或者他自己逃跑了？”
“很可能是有人救了他。”格雷站起身，走到壁炉边，点燃了烟斗，“而且，救他的人，很可能就是背后的主谋。他们放火，一方面是为了销毁证据，另一方面是为了救走那个手下——毕竟，那个手下知道太多的秘密，一旦被警方审问，很可能会把主谋供出来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我问道，“布莱克伍德还在监狱里，我们可以去审问他，问他那个法国收藏家是谁。”
“我已经让莱斯特雷德去审问了。”格雷说，“但我估计，布莱克伍德知道的也不多。他只是个棋子，主谋肯定不会告诉他太多信息。不过，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入手——调查那个法国收藏家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，翻到其中一页，上面写着几个名字：“我昨天晚上让贝克街小分队的孩子们去调查了一下，最近几个月，有三个法国收藏家来到伦敦，都是做艺术品交易的。第一个是皮埃尔·杜邦，主要收藏油画；第二个是雅克·勒梅尔，收藏古董家具；第三个是菲利普·拉罗什，专门收藏珠宝首饰。”
“菲利普·拉罗什。”我立刻说道，“他最有可能是买‘夜之眼’的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