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那个男孩！
我拿起照片，手指不停地发抖。照片背面写着行字，是用铅笔写的，字迹稚嫩："妈妈说，我是她的好孩子。"
"你在干什么？"
女人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，沙哑得像生锈的铁。
我猛地回头，看到她站在门口，背对着光，脸隐在阴影里，手里拿着那把菜刀。
"妈妈……"我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，"我、我只是……"
"谁让你进来的？"她一步步走进来，柴房里的味道更浓了，"妈妈不是说了，不让你来这里吗？"
"我、我错了……"我往后退，后背撞到了坛子，坛子晃了晃，差点掉下来。
"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？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，像是在耳边吹气，"看到妈妈的腌菜了？"
"没、没有……"我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菜刀，刀刃上似乎沾着点红色的东西。
"你在撒谎。"她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，"我的好孩子，从来不会撒谎。"
她举起菜刀，一步步向我走来。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额头上的疤痕像条活过来的蚯蚓，在皮肤下游动。
我转身就跑，却被地上的干草绊倒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照片从手里飞出去，落在她脚边。
她低头看着照片，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"安安……"她喃喃地说，声音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悲伤，"我的安安……"
她蹲下身，用没拿刀的手捡起照片，轻轻抚摸着上面男孩的脸。菜刀掉在地上，发出"哐当"一声响。
"妈妈不是故意的……"她的肩膀开始发抖，"你不该跑的……妈妈只是想让你永远陪着我……"
我趁机爬起来，冲出柴房，跑回屋里，死死地关上后院的门，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。
柴房里，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，像猫在夜里叫，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4
中午的饭很简单，一碗米饭，一碟炒青菜。
女人没提柴房的事，只是吃饭的时候，一直盯着我看，眼睛里的黑沉沉的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。
"多吃点。"她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，菜叶上还沾着点泥土，"妈妈种的菜，好吃。"
我把青菜放进嘴里，嚼了嚼，感觉有点苦，还有点涩，像是没洗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