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远跟着站过来,搓了搓手:“何先生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麻烦你。你可能听说了,我们集团这半年……不太顺。”
何止是不太顺。何鑫来之前查过,盛远集团是做新能源的,前几年风口上飞得极快,今年开春却接连出岔子:跟了大半年的海外项目突然被截胡,核心技术团队带头人跳槽去了竞品公司,上周连总部停车场都莫名其妙塌了块地,幸好没伤人,却闹得人心惶惶。
“我找了不少人来看,有的说缺个招财摆件,有的说要在门口放石狮子,我都照做了,可事儿还在出。”周明远声音发沉,“昨天我老母亲摔了一跤,虽说不重,但我这心里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,只看着何鑫,眼里是明晃晃的期盼。
何鑫没急着说话。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目光扫过会客室的摆设——东南角摆着个半人高的黄铜貔貅,嘴大张着,爪子却对着墙角的绿植;正北墙挂着幅泼墨山水画,画里瀑布直冲着门口;茶几上的水晶杯摆得零散,杯口有的朝里有的朝外。
“周总,”何鑫指了指那只貔貅,“这东西什么时候放的?”
“上个月,请人专程从道观请的,说是开过光的。”周明远赶紧答。
“貔貅招财,讲究‘口朝外,脚朝内’,它爪子对着绿植,财气没往屋里引,倒往死胡同里带了。”何鑫又指那幅画,“山水画镇宅没错,但瀑布冲门是‘直泄’之相,你这半年是不是总觉得明明快成的事,最后一步突然黄了?”
周明远眼睛猛地一瞪:“对对!就是这样!那个海外项目,合同都拟好了,对方突然说不合作了,问原因也不说!”
“再看茶几。”何鑫走过去,拿起个水晶杯,“水晶聚气,但杯口乱对,气就散了。你团队人心浮动,跟这屋里的‘气’散得快脱不了干系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动手调整。把貔貅转了方向,爪子对着会客室通往总裁办公室的门;让周明远的助理找了块米色绒布,盖住画下半部分的瀑布,只留山和云;又把水晶杯摆成个半弧形,杯口都朝着沙发主位。
做完这些,何鑫才松了口气,往沙发上坐:“这些是小问题,调了就行。但周总,你这大厦的大问题不在会客室。”
周明远赶紧凑过来:“在哪?”
“你这楼是三年前建的吧?我刚才进电梯时看了眼图纸,大厦正门对着的是两条马路交叉口?”
“是……”周明远迟疑道,“当时选地址,就觉得路口交通方便,人流量也大。”
“路口车来车往,看着热闹,实则‘煞气重’。”何鑫从布包里掏出个罗盘,指针在盘上轻轻转着,“尤其你这门正对着两条路的夹角,那是‘剪刀煞’,主是非口舌、破财伤人。你停车场塌陷,老母亲摔跤,都是这煞气冲的。”
周明远脸色白了白: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总不能把大厦拆了重盖吧?”
“不用拆。”何鑫收起罗盘,“化解‘剪刀煞’,要么挡,要么引。挡的话,在门口种两排铁树,铁树叶子硬,能挡煞气;引的话,在门口装两个圆形的喷泉,水流顺时针转,把煞气引成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