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拽着那小孩问：「谁教你唱的？」
小孩仰着头，脸白白的，眼睛黑黢黢的，咧开嘴笑：「一个穿红棉袄的姐姐教的呀。」
林夏没敢再问，转身就跑。
这天下午，小雅突然抓住林夏的手，指尖冰凉：「箱子……箱子动了。」
收纳箱放在墙角，盖得严严实实，锁也好好挂着。可林夏蹲过去听，确实听到里面有「沙沙」的声，像有东西在里面蹭。她心头发紧，摸出钥匙打开锁——箱子里除了那半根稻草，还多了个东西。
是个布娃娃的头。
粗麻布缝的脸，黑纽扣眼睛，嘴角咧着，和落霞村那些娃娃一模一样。只是这颗头是新的，针脚还松着，背后缝的红布上，用墨写了个字，这次看清了——是「夏」。
林夏的手抖得厉害，把布娃娃头扒拉到一边，却发现稻草不见了。
「稻草……」小雅声音发颤，「是不是在……」
话没说完，林夏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——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缠了根稻草，细细的，勒得皮肤发疼，和小周当时的样子一模一样。
「操！」林夏骂了句，伸手去扯，可稻草像长在了肉里，一扯就钻心地疼，「小雅，拿剪刀！」
小雅慌手慌脚去拿剪刀，刚递过来，突然「啊」了一声，指着林夏的背后。
林夏猛地回头——衣柜镜子里，映出个小小的影子。
穿红棉袄的小孩，就站在她身后，脸对着镜子，黑纽扣眼睛正对着她的眼睛。小孩慢慢抬起手，指向窗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