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恺：“你立刻就过来了？”
陈雅：“我…我吓了一跳！犹豫了一下…但真的很担心冯先生出什么事…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，身体也不太好…所以我还是决定过来看看。”
陆恺：“然后呢？你穿过庭院时，注意到书房这边有什么异常吗？”
陈雅：（眼神瞬间充满恐惧，用力点头）“有！有！灯！书房的灯是亮着的！”
陆恺：“你确定？是这盏台灯吗？”（他指了一下书桌上亮着的黄铜台灯）
陈雅：（看向台灯，灯光似乎刺激了她，她瑟缩了一下）“是…是的！就是这盏灯！光线…光线透过窗帘映出来！”
陆恺：“你走到窗边了？”
陈雅：（声音发抖）“我…我走近了…想听听里面的动静…雨太大，听不清…但…但我看到了…看到了影子！在窗帘上！”
陆恺：（身体微微前倾，语气保持平稳）“影子？什么样的影子？请详细说说，陈小姐，这非常重要。”
陈雅：（呼吸变得异常急促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瞬间）“两个！两个影子！就在窗帘上扭打在一起！动作很大！很激烈！像…像是在拼命搏斗！其中一个…我认得出那个轮廓，是冯先生！他平时就坐在那个位置！另一个…看不清脸，很高大，很强壮的样子！”
陆恺：“他们扭打的位置？”
陈雅：（指着书桌方向）“就在书桌那里！冯先生的影子被…被推得撞在椅子上，又挣扎起来…那个黑影…黑影举起手臂…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…亮了一下…然后就…就猛地扎了下去！”
陆恺：“你是说，扎向冯先生的影子？”
陈雅：（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泣，用力捂住嘴，眼泪汹涌而出，拼命点头）“嗯！嗯！冯先生的影子…立刻就倒下去了！软软地堆在那里…不动了！”
陆恺：“然后呢？那个凶手的影子？”
陈雅：“那个影子…就…就很快地缩了回去…好像弯腰靠近了一下…然后…然后就消失了！窗帘上的影子都没了！只剩下一片灯光映着的窗帘…”
陆恺：“整个过程很快？”
陈雅：“很快…非常快…感觉就是…就是一瞬间的事情…”
陆恺：“你看到黑影举起手臂，手里东西‘亮了一下’？是什么东西？看清了吗？”
陈雅：（痛苦地皱着眉，努力回忆）“没…没看清具体是什么…就是举起的时候…在灯光下…反了一下光…很短促…但很亮！然后影子手臂就落下来了…”
陆恺：“书桌对着窗户，对吧？”（他示意了一下书桌和窗户的位置关系）
陈雅：“对…对着窗户。”
陆恺：“当时，台灯亮着？”
陈雅：“亮着！非常亮！映得整个窗帘上清清楚楚！”
陆恺：“冯先生背对着窗户坐着？”
陈雅：（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明白为什么问这个，但还是点头）“是…是的。他习惯背对着窗户工作，说这样光线不会直射眼睛…”
陆恺：“明白了。台灯在冯先生的——”（他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位置）“左手边？左前方？”
陈雅：“对…冯先生右手写字，台灯放在左边…大概…大概就在这个位置。”（她指了指台灯现在的位置）
陆恺：“好。台灯亮着，冯先生背对窗户坐着。凶手当时在冯先生面前？他们在冯先生的书桌前扭打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