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楼上突然响起火警铃——是贺铮远程启动了别墅的消防系统。
趁赵芮冲上楼,我拍完全部证据。
逃出别墅时,一辆黑车猛地刹在面前。
车窗降下,贺铮苍白的脸露出来:“她给你下毒的事,我十倍还给她了。”
后座躺着昏迷的赵家司机,胳膊上还挂着输液针。
贺铮晃了晃手机:“刚录的,他承认赵芮指使他在你喷雾里加诱发剂。”
他扯开领带缠住我发抖的手,“现在我们去拿最后一样东西——赵芮的孕检单。”
医院妇科走廊上,贺铮拦住一个护士耳语几句。
五分钟后护士偷偷递来档案袋,里面是赵芮的产检记录:血型B型,而贺铮和司机都是O型。
“生物学上说,O型和O型生不出B型。”
贺铮冷笑。
我们正要离开,走廊电视突然插播新闻:“赵氏集团涉嫌操纵股价,证监会已立案调查……”
画面里赵父被记者围堵,身后大厦LED屏正循环播放一段视频——赵芮在婚纱店试衣间里打电话:“爸,贺家投资款到账就动手,让贺铮‘意外’坠楼……”
我手机同时震动,张叔发来消息:“你爸的案子重启调查了。”
抬头看贺铮,他正把孕检单拍照发给纪委:“赵芮刚才给我发短信,说婚礼要给我惊喜。”
他勾起嘴角,“我们给她更大的惊喜。”
回家路上我哮喘突然发作。
摸出喷雾要按,贺铮一把抢过去:“别用!”
他掰开喷雾罐,里面液体浑浊发黄,“赵芮换过了。”
我瘫在座椅上大口喘气,贺铮俯身做人工呼吸。
氧气渡进来的瞬间,我听见他含糊地说:“明天婚礼,你穿蓝色来。”
——那是十年前我初遇他时的裙子颜色。
婚礼当天,我穿着蓝色礼服站在酒店走廊,手里攥着遥控器。
赵芮的婚纱拖尾扫过我的脚尖,她凑近我耳边:“伴娘致辞记得夸我善良。”
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,盖不住那股消毒水气息——和贺铮失忆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宴会厅灯光暗下来,司仪开始播放新人成长视频。
大屏幕闪了闪,突然切到行车记录仪画面——赵父拍着司机肩膀说“撞不死贺铮就别回来”,背景音里赵芮在笑:“记得拍他手机,别让他联系祁安。”
满场哗然中,贺铮扯下领带砸向赵芮:“我车祸前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