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罢，且让我边走边寻，起码我不用像妖王一样划越州际，只在此西牛贺州寻找寻找。」
「我走后你们若再遇到那小钻风来寻，只管躲着让着，不要鲁莽。」
众小妖点头答应不题。
3
辞别众小妖之后，我开始寻觅那仙山踪迹。
我既不会腾云，也不会驾雾，只在白天行走夜间休息。
我游走在山间，碰到上山砍柴的樵夫便问一问方位，遇见上山打猎的我就显出本相将他咬死。
我在山间兜兜转转，向西走了几日，向南走了几日，向东走了几日又向北走了几日……
十几日后，正当我迷惑之时，忽然找到一个地方大雾弥漫，好似仙境。
正当我暗自高兴的时候，前方雾气消散，眼前慢慢显现出一片大海。
海岸之上停着一艘木船，一老者坐于船上，对我呼喊道。
「这位客官可要渡船呐？」
我虽然感到奇怪，但想到吃了我的肉又不能长生不老，谁会专候在此处打我的主意呢？
抱着这个想法，我指了指对面，便跳上船面。
安坐之后船也开始划动，等片刻之后我便开始发问：
「老伯，寻常人家的船都停泊在人多的河流江面接客，你这船为何停在这杳无人迹的海上啊？」
他一边划桨一边说道：「不寻常的地方出现的寻常的事，你便认为不寻常，要是寻常的水面没有这船，你是不是会觉得不寻常？」
我被他这么一段话搞得莫名其妙。
他回头看了看我，意味深长地说。
「客官不是寻常人，遇到不寻常的事倒也合理了。」
我听到这话，心中大惊，莫不是我本相暴露出来了？
我赶紧将半个身子探出海面，仔细照看了一番，发现并无不妥。
这一举动却引得他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。
我有些恼了，没好气地问道。
「老头，你笑什么？」
他整理衣容道：「没什么，敢问客官要去往对岸干什么？」
我答道：「求道学艺。」
他点了点头，看向前方：「这确实是个求道学艺的好所在。」
我转念一想，这老头在此渡船良久，说不定能知道方寸山的位置。
「老先生，灵台方寸山可是在岸上？」
「客官是想要拜访菩提祖师学艺？」
「正是，还望尊驾告知于我。」
「告诉你也无妨，只恐你不信我。」
「尊驾尽管告知，我定然按照您的意思办。」
「想要找到方寸山倒也不难，说来却也不简单。」
他将木桨抬出水面，指向前方。
「此去你只管往前走，一心只想修道，切记切记不论水路还是山路你都只管往前。」
「就这？」
「就这。」
这时候船也靠岸了。
「就没有具体方位，或者标志？」
下了船没走两步，心中却是不安，于是我回头想要找老翁问得再详细些。
我转头一看，这才片刻功夫，海面上氤氲着一层白雾。
茫茫一片，却是什么也看不到。
这老翁恐怕不是一般人，倒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。
一路上前方是高山也好，是大河也罢，我都只顾往前走。
说来也怪，一开始我一心寻找方寸山踪迹，一路上山路水路，走起来似乎比通天大道还要轻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