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但是当我远远望不到路的尽头,内心产生动摇的时候,即使是走平坦的大道却也难过翻山越岭。

我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走下去,没日没夜不知休息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是走到了天边。

忽然眼前显现出一间屋子,里面传来袅袅烟火。

我看到一老者仙风道骨,正坐于前,弟子端坐于下。

见我在门口,那祖师说道:「是哪位在外面?」

从席间下来一位仙童,来到我面前说:「家师请您过去。」

我点了点头,走进屋内,淡淡香味安定心神,跋山涉水的疲倦被抛至九霄之外。

那祖师坐于上方,眉眼微闭,我也不敢出言打扰,只在一旁等候。

一炷香过后,那祖师忽然开口问道:

「你来我这,所为何事?」

「祖师在上,我不远万里来此是想学些本事,求自保足矣。」

他睁开双眼,手中拂尘挥动一番,说:「你是来求道的?」

我虔诚地跪拜在地上。

「是的,求祖师收我为徒,我愿随您潜心修行。」

他的手指微动,摇了摇头:「你虽潜心拜我,我却不能收你为徒。」

我听到此话,内心一凉:「祖师,我是真心想来求道,求祖师施教。」

说完又向上方的祖师拜了几拜。

他却没再理我,起身往后堂走去。

4

我失落地走了出去。

为何祖师不愿意教我,连个理由也没有地打发我走。

我颓废地在一棵大槐树下,想着这几日辛苦寻找,好不容易找到了,决不能空手而归。

好歹学个腾云驾雾,也免得用脚走回去。

我便在屋外候着,他们讲道我也能听到些内容。

闲时与众人谈天说地,忙时也帮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
一日我在后山挑水,那祖师走了过来。

「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,却可以教你求道之法。」

听到这话,我顿时来了精神,赶忙说道。

「求祖师告知我该去往何处寻找。」

他微挑仙眉,对天作了一揖,随后说道。

「天高地厚吞万物于内,妙法道深藏天地无踪。」

「花枯树荣、山高水流;鸟飞禽走、春忙秋收,万物自有道法可寻。」

说完之后,看向了我。

「你可明白其中奥秘?」

我思虑片刻,疑惑地问道:「祖师的意思是让我自学?」

「凡大能者皆是自己参悟,求道于自然呐。」

我看向祖师,心中埋怨道:「若是自学,就在我那山头即可,又何必不远万里来此。」

「你这小妖不要叫苦,不要埋怨。」

「我这有无上心法和道法,你且一并拿去,可助你修行。」

「我这仙山灵气充沛,草木皆道,你权且在此罢。」

得了心法我这才开心下拜:「谢祖师指点。」

正待我要走时,他忽然叫住我。

「切记修道先修心,无心者道法再深,也必遭天谴,万劫不复。」

说完之后便飘然而去,不觅仙踪。

我在这山上修行,不问外界之事,鸡鸣而起,月升而息。

不知四季变化,不闻鸟兽蝉鸣。

只知道每当季节更替之时,祖师便来传授新术法,不知不觉见祖师已有三十七次。

待神功练成,不觉岁月变化,不晓生老病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