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帮了一个人？”女友小雅一边给我按摩太阳穴，一边担忧地问。她是我唯一告诉真相的人。
我点点头，闭眼享受她指尖的凉意。每次改变死亡后，头痛总是如约而至。
“我查过了，那个人原本会在今天下午的火灾中丧生。”我轻声说，“我匿名打电话提醒他办公室的电路问题，他找了电工检修，果然发现了隐患。”
“这是好事，”小雅亲吻我的额头，“但每次你都这么痛苦……我担心总有一天……”
她没说完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。我们都不知道这种能力从何而来，更不知道使用它会对我造成什么永久性伤害。
“如果我能用这种能力救人，痛苦也值得。”我说。
小雅叹了口气：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继续做匿名‘死亡咨询师’？”
我睁开眼，看向窗外。城市的夜空中，无数看不见的数字在默默倒计时。
“也许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。”
第四章 无法改变的命运
秋天来了。
我最害怕的事情也来了。
小雅头顶的倒计时一直显示着充足的年限：62年，108天，11小时，25分钟，14秒。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这个数字，它成了我的安心符。
直到那个周日的早晨。
我醒来时，发现身边空无一人。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和小雅哼歌的声音。我微笑着伸懒腰，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卧室门口——小雅正端着早餐走进来。
她头顶的数字变了。
不是62年。
而是13天，04小时，22分钟，08秒。
我猛地坐起，心脏几乎停止跳动。
“怎么了？”小雅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，担忧地摸摸我的脸，“脸色这么白，又做噩梦了？”
我死死盯着那串红色数字，它们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她头顶。
13天，04小时，21分钟，59秒。
“不……”我喃喃自语，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什么不可能？”小雅笑了，“我煎蛋的水平进步了？”
我抓住她的手腕，太过用力以至于她痛得叫出声。
“你这几天不要出门，”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厉，“哪里都不要去，听见了吗？”
小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：“出什么事了？你又‘看到’什么了？”
我无法回答，只是将她紧紧搂入怀中，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串无情倒计时的数字。
接下来的三天，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小雅。我给她公司打电话请了病假，拔掉了家里电话线，甚至把她手机关机藏在抽屉最底层。
但每过一秒，她头顶的数字就减少一秒。
10天，12小时，45分钟，22秒。
我失眠了，整夜睁眼看着小雅的睡颜，害怕一旦闭上眼睛就会失去她。我开始仔细观察家中每一个物品的倒计时，试图找出可能导致小雅死亡的线索。
但一切正常。厨房的刀具还有数年寿命，煤气灶也是新的，电路没有问题，甚至连饮用水我都检测过。
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源。
第四天早晨，小雅终于爆发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