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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两份签完字的合同放进包里,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。
看着祝燃失控的模样,林青眠摇摇头,刚想走却被男人扯住了胳膊。
他焦急道,“老婆,你......帮我一件事。”
听完他的话,林青眠呆愣地望着他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情绪异常激动。
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当成鱼饵,把绑匪手里的詹星遥换回来?”
“祝燃,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爱你爱到宁愿失去自己的命,也要保护你的白月光?”
“上次詹星遥离奇失踪,你派人绑架了我的父母要挟我,这次她又出了意外,不知祝总还想用谁来要挟我?”
祝燃闭了闭眼睛,冷冰冰开口。
“你不想做也得做,我要做的决定,轮不到你说不。”
“林青眠,不要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!在遥遥面前,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如果救不回她,我要你在那群绑匪面前,亲自为她陪葬!”
被保镖反压到现场时,天空开始冒出鹅毛似的雪花,林青眠望着满脸焦急的男人。
忽然想起和祝燃的相遇也是在一个大雪天。
拐角的咖啡店,白衬衫少年拎着一杯热拿铁,转身将伞递给素不相识的她。
“同学,别淋着。”
大学校园里的多次偶遇,图书馆里的交换联系方式,小亭子里的初吻,他们是真心相爱过。
祝燃会在寒冷的冬天,用手心将她的双脚捂热;会在她失落迷茫的时候,带她去无人峡谷跳伞;他甚至做的一手好饭,让林青眠感动得一塌糊涂,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回忆如同洪水决堤,美好得让林青眠以为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。
直到后来,她看了詹星遥的朋友圈。
原来,詹星遥天生石女,手脚一到冬天就会长疮,祝燃为了她专门学了按摩手法。
喜欢跳伞这种极限运动的人是她,严重胃病需要饭食调养的人也是她。
祝燃只是将林青眠当成了詹星遥不在时的替代品。
一个垃圾桶里的赝品罢了,在白月光濒临绝境之际,孰轻孰重,祝燃心里门清。
那些绑匪似乎也了解祝燃的性格,把刀子架在詹星遥的脖子上,开始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服。
“大名鼎鼎的祝总!你再晚来一刻,这小美人就要被我们看光了!”
看着瑟瑟发抖,频频呜咽的詹星遥,祝燃的身体绷紧,拳头在身侧咯嘣作响,眸子猩红。
“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,绑人也能绑错?”
“你刀下的那个只不过是我老家的妹妹,而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明媒正娶的祝夫人。”
“要不然我们交换一下,别让无辜的人担惊受怕才好!”
绑匪在他的忽悠下,拽起詹星遥推了出去,与此同时,林青眠也被一把刀对准了心脏。
祝燃拼命奔向面色苍白的詹星遥,颤抖地将女人揽入怀中,语气里满是害怕。
“遥遥,你三番五次出事,早晚将我吓死!”
詹星遥眼底迸发出依恋的光芒,两人亲蜜半天,他们才想起落入绑匪手中的林青眠。
脸色惨白的女人正在一件一件被人扒光衣服,无数摄像机对准了她白花花的身子。
“这就是传闻中的祝太太?虽然不受宠,但身材是真诱人!”
“我们拍下这些隐私照,再找个渠道贩卖出去,以祝家的身份,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!”
“祝总?有温香软玉的白月光在怀,谁还在乎糟糠之妻啊?就算我们当众对他老婆行不轨之事,他怕是巴不得找个由头休了他老婆吧?”
耻辱、羞愧、忍耐、害怕......
在一晚上担惊受怕的情绪下,疲惫不堪的感觉汹涌而来,林青眠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