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好疼……”
破碎的呻吟声刚从唇边发出,诱人的红唇又被身上的温热覆盖。
苏清颜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,连轴转了三天三夜,那浑身的骨头缝都透着散架般的酸麻。尤其是腰腹以下,那股子酸软劲儿顺着脊椎往上爬,让她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意识像沉在温水里,忽远忽近地飘着。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,带着灼热的温度,一下下喷在颈侧,烫得她皮肤发麻。还有那低沉的、压抑的喟叹,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,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
身体被牢牢禁锢着,男人的手臂结实得像铁箍,勒得她腰侧发疼,可那滚烫的体温又透过肌肤渗进来,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挣脱的力道。肌肤相贴的地方像着了火,烧得她脑子晕乎乎的,只能本能地承受着。最后,眼皮越来越沉,在一阵极致的疲惫中,她终于彻底坠入了黑暗。
……
头痛欲裂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太阳穴里扎着。
苏清颜费力地睁开眼,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。入目是泛黄的土坯墙,屋顶挂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,灯芯跳动着,把墙上糊着的旧报纸照得忽明忽暗。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了泥土、烟火和某种陌生皂角的味道,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,这才惊觉喉咙干得发疼。
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,铺着一层薄薄的粗布褥子,硌得她骨头生疼。可比起这些,更让她浑身发紧的,是身体深处那股难以言喻的酸软和钝痛——像是被重物碾过,又像是被反复揉搓,连带着四肢都提不起力气。
这是哪儿?
她动了动手指,触到一片温热的、带着明显肌理感的皮肤。那皮肤下的肌肉紧实而滚烫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带着一种极具力量感的韵律。苏清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僵硬地转过头。
身侧躺着个男人。
他侧睡着,背对着她,只露出一截宽阔的肩膀和线条流畅的脊背。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,后颈线条利落,延伸至背脊的沟壑里,藏着几滴未干的汗珠,顺着紧实的肌肉纹理缓缓滑落,没入腰间的被褥里。
即使只是一个背影,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硬朗。
苏清颜的呼吸瞬间屏住了。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——
1985年,红星村,苏清颜,一个名声狼藉的农家女。昨天,她趁着哥哥的战友陆峥住在她家,偷偷在他的水壶里加了东西,又爬上了他的床……
后面的事,记忆变得混乱而滚烫。
昏暗的油灯,粗糙的被褥,男人低沉的喘息,还有自己不受控制的战栗……那些画面像快进的电影,在她脑海里炸开,让她脸颊瞬间烧得通红。
她穿书了。
穿成了那本年代文里,和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。而眼下这荒唐的场景,正是原主“得手”的第二天清晨。
那本小说里,原主因为痴缠陆峥不成,铤而走险下了药,结果不仅没换来想要的婚姻,反而被恢复清醒的陆峥厌恶至极。后来她又屡次作死,陷害原书女主,最后落得个被送去劳改的下场,死在了二十岁那年。
苏清颜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是现代顶流女星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不就是穿成了恶毒女配吗?只要她想,一定有破局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