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第三章:蜜袋鼯摄影棚:风芽的乘风帧

青岚市的 “乘风摄影棚” 总裹着轻软的风,五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影,相机镜头的反光、散落的照片,混着蜜袋鼯的轻叫,像把人裹进了流动的暖里。苏晚握着焰焰的鳞片站在门口时,就听见里面传来 “哗啦” 声 —— 狼尾发的男生正踮着脚够高处的相机,脚边的蜜袋鼯扑棱着膜翼,叼着镜头布转圈,照片被风吹得满地都是,连背景板都歪了。

推开门的瞬间,风带着胶片的淡味扑面而来。男生回头时,苏晚才看清他的眼睛像浸了薄荷的水晶,亮闪闪却藏着慌 —— 他就是风芽,风之伊塔的化身,摄影师的爱抓拍外表下,藏着怕高的软肋,全靠灵宠蜜袋鼯 “风风” 帮他取高处的相机,可现在风场紊乱,风风连膜翼都展不开,只能在地上急得转圈。“你是苏晚?” 风芽的声音带着点喘,刚要往下跳,脚却在梯子上顿了顿,耳尖红了,“克萨哥说你会来,我、我本来想给你拍灵宠照,结果风场乱了,风风飞不起来,照片里的人都‘被吹走’了,客户都退单了……”

苏晚往棚里扫了眼 —— 刚拍好的写真照,人物的脸居然是模糊的,像被风擦过;背景板上的 “向日葵花田” 图案,花瓣正往镜头外 “飘”,连相机架都在轻轻晃,风里还裹着淡黑的气(蚀化者加的风系紊乱剂)。“是风场被蚀化了。” 苏晚掏出焰焰的鳞片,鳞片上的风纹一碰到风,立刻亮了起来,“我试试用这个引风,风风肯定能重新飞。”

风芽眼睛瞬间亮了,却还是往梯子下缩了缩:“我、我怕高,不敢爬上去调相机……” 话没说完,风风突然叼着他的裤脚,往苏晚身边拉 —— 原来小蜜袋鼯是想让苏晚帮忙。苏晚笑着接过鳞片,往相机架旁走,风一碰到鳞片的光,立刻温顺起来,地上的照片慢慢飘回原位,背景板也稳了。风风突然展开膜翼,叼着鳞片往高处飞,把它挂在相机架的挂钩上 —— 奇迹般的,相机镜头里的画面清晰了,连刚才模糊的人脸都变得完整。

“真的好了!” 风芽兴奋地想爬梯子够相机,刚踩上两级就僵住,手紧紧抓着梯杆,脸色发白。苏晚赶紧走过去,伸手托住他的脚:“别怕,我扶着你,风风也在上面护着你呢。” 风芽咬着牙往上爬,指尖碰到相机时,突然松了口气,回头对苏晚笑 —— 狼尾发被风吹得飘起来,像落在风里的云。

他帮苏晚拍灵宠照时,风风总在镜头前晃,把苏晚的头发吹得轻轻飘,风芽赶紧抓拍:“这样好看,风风帮你做造型呢。” 拍好后,他偷偷把最满意的一张塞进苏晚手里,照片背面画着个小小的风风:“这个给你,我洗了两张,一张我留着……”

离开时,风芽把风风的爪印拓片塞进苏晚手里,拓片上的水纹一碰到雨(刚才外面飘了点小雨),立刻映出个轮廓:是家书店的招牌,画着只啃书的仓鼠。“下一个人在‘书页仓鼠书店’,她怕黑,风风说这爪印能帮她引光。” 他说着往苏晚包里塞了袋坚果干,“这个给书书(仓鼠)吃,风风平时就爱吃这个。”

苏晚刚走到门口,手机突然响了 —— 是克鲁发来的消息:“海水里有灵宠的气息,和你手里爪印的水纹共振,书书的啃痕能帮我们找马林的鳞片,它藏在书店的旧书里。” 苏晚握着发烫的爪印拓片,回头看摄影棚的方向,风芽正抱着风风调整相机,风风的膜翼裹着阳光,像片小小的暖云 —— 原来怕高的摄影师,也会把护人的心意藏在照片里,连怕高的软肋,都成了温柔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