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第四章:仓鼠书店:诺米的书页粮(补充完整)

青岚市的 “书页仓鼠书店” 总裹着旧书的香,六月的雨把玻璃门打湿成雾,暖黄的灯从门里漏出来,映得书架上的书脊像排着队的暖糖,仓鼠的轻啃声、书页的轻响,混着雨的细语,像从旧时光里飘出来的调子。苏晚握着风风的爪印拓片站在门口时,就听见里面传来 “窸窸窣窣” 声 —— 双马尾的女生正蹲在书架旁,手里拿着本《诗经》,仓鼠趴在她的掌心,啃着书页边缘,可刚啃出的字,转眼就 “跑” 到了另一页,女生急得眼眶都红了。

推开门的瞬间,纸墨香扑面而来。女生抬头时,苏晚才看清她的眼睛像浸了杏仁奶的水晶,软乎乎却藏着怯 —— 她就是诺米,诺登分支的地系守护者,书店店员的慢热外表下,藏着怕黑的软肋,全靠灵宠仓鼠 “书书” 帮她找书、啃显字,可现在书书被蚀化,啃出的字会 “乱跑”,读者连想看的章节都找不到,连灯都忽明忽暗。“你是苏晚?” 诺米的声音轻得像雨,刚要站起来,又往书架后缩了缩,“风芽哥说你会来,我、我本来想给你找《暗星录》的补页,结果书书啃的字都跑了,灯也快灭了,客人都说店里‘闹书鬼’,再也不来了……”

苏晚往棚里扫了眼 —— 刚翻开的《楚辞》,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 的 “路” 字,居然跑到了《诗经》的 “蒹葭苍苍” 旁边;读者留下的便签,字迹正往书缝里钻,连诺米的记账本,数字都歪歪扭扭,像被风吹过;书书缩在诺米掌心,毛泛着灰,连最喜欢的葵花籽都不吃,只敢用鼻子轻轻碰。“是书页被蚀化了。” 苏晚掏出风风的爪印拓片,拓片上的水纹一碰到书页,立刻泛出淡光,“书书是想帮你,只是蚀化让它控不住啃字的力量,我们用拓片的光帮它稳一稳。”

诺米眼睛亮了,却还是把书书往怀里抱得更紧:“我、我怕黑,刚才灯灭了一次,我抱着书书蹲在角落,差点哭了……” 话没说完,书书突然从她掌心跳下来,叼着拓片往最暗的书架跑 —— 那里堆着诺米找了好久的《暗星录》补页,纸页都泛着黄。苏晚跟着跑过去,把拓片放在补页上,又捏了颗葵花籽,递到书书嘴边:“你看,我们一起帮诺米找补页,好不好?”

书书犹豫了一下,叼过葵花籽慢慢嚼,毛上的灰慢慢退去,突然开始啃补页的边缘 —— 这次,啃出的 “暗星纹” 稳稳地停在纸上,没再跑;旁边《诗经》上乱跑的字,也慢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;灯也不闪了,暖黄的光裹着书架,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温柔。“真的好了!” 诺米兴奋地蹲下来,书书立刻跳进她怀里,她却突然往苏晚身边靠了靠 ——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雨还没停。“我、我能跟你一起走到公交站吗?我怕黑,一个人不敢走……”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,苏晚刚点头,书书就叼着本《楚辞》递过来,里面夹着张书签,画着小小的仓鼠,旁边写着 “诺米和书书”,字迹歪歪扭扭,是诺米偷偷画的。

苏晚接过书签时,诺米的脸红了,像被灯映透的纸:“我、我平时不敢跟人说话,书书说你是好人,我才敢跟你说怕黑……” 她帮苏晚把《暗星录》补页放进包里,又偷偷塞了袋葵花籽:“这个给你,书书说下次见面,它还想帮你啃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