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晚上,雪下得正紧,石勒偷偷召集了王阳、夔安,还有其他十五个跟他关系好的牧奴。他们躲在马厩里,借着马灯的光,小声商量。
“师欢家里的马厩,晚上只有两个看守,咱们先把看守解决了,再把马牵走。” 石勒说,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锋利的镰刀 —— 这是他平时割草用的,现在成了武器。
王阳说:“我去偷钥匙!那看守的钥匙就挂在腰上,我趁他们睡觉,一伸手就能拿到。”
夔安拍着胸脯:“我去对付看守!保证一拳一个,不让他们出声!”
其他人也都表了态,一个个眼里都冒着光 —— 与其饿死、被打死,不如拼一把。
半夜的时候,他们行动了。王阳轻手轻脚地摸到看守的房间,那两个看守正趴在桌子上睡觉,嘴里还打着呼噜。王阳屏住呼吸,伸手就把钥匙摘了下来,然后给石勒使了个眼色。
石勒一招手,夔安就冲了进去,对着两个看守的后脑勺,“嘭嘭” 两拳,看守哼都没哼一声,就倒在了地上。
“快,牵马!” 石勒说,拿着钥匙打开了马厩的门。马厩里的马见了人,有点骚动,石勒赶紧安抚:“别吵,跟咱们走,有草料吃。”
他们一共牵了十八匹马,每匹马上都驮了点草料和干粮 —— 这是他们从师欢家里偷偷拿的。石勒翻身上马,对其他人说:“从今天起,咱们就叫‘十八骑’!以后,咱们不靠别人,就靠自己!”
王阳、夔安他们也都上了马,十八个人,十八匹马,在雪地里排成一队,朝着牧场外面跑去。雪地里的马蹄声 “哒哒” 响,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,又痛快,又紧张。
刚跑出牧场没多远,就听见后面有人喊:“抓贼啊!牧奴反了!”
师欢家里的家丁拿着刀,追了上来。石勒回头一看,冷笑一声:“想追咱们?没那么容易!” 他对王阳说:“你带几个人,去前面的山口,把树砍倒,挡住他们的路!”
王阳点头,带着三个人,骑马去了山口。没一会儿,就听见 “轰隆” 一声,几棵大树倒在了路上,把家丁的路挡住了。
石勒带着剩下的人,继续往前跑。雪越下越大,把他们的脚印都盖住了。跑了半天,他们停下来,找了个山洞躲雪。
山洞里,他们生了堆火,烤着干粮。王阳笑着说:“刚才那一下,真痛快!师欢那老东西,肯定气疯了!”
夔安也说:“跟着石勒,就是不一样!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当奴了!”
石勒看着身边的十七个人,心里挺暖和。他拿起一块烤得热乎乎的干粮,咬了一口,说:“咱们这不是反了就完了,得干票大的。师欢的马苑,只是个开始。晋朝那‘物流公司’,天天从咱们身上刮油水,咱们这是给他们放血,让他们知道,羯人不是好欺负的!”
大家都笑了起来,山洞里的火光,映着每个人的脸,都带着股子希望。外面的雪还在下,燕山的雪,冷得刺骨,可十八骑的心,却热得发烫。
没过几天,他们就遇到了汲桑。汲桑是个豪强,手里有不少人,正在招兵买马,想跟晋朝对着干。石勒带着十八骑,去见了汲桑。
汲桑见石勒长得魁梧,说话也有底气,心里挺喜欢。他问石勒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