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这么厉害也不说!”她手凉冰冰的,贴在我额头上却舒服。她量体温、喂药、煮粥,我迷迷糊糊看着她忙前忙后。南瓜粥很甜,我喝了几口,身上终于暖和了点。
“我今天要赶稿,就在这儿写吧。”她打开电脑,屏幕的光映着她的侧脸。我昏沉地睡过去又醒来,每次睁眼都看见她还在那儿,睫毛垂着,手指敲键盘的声音轻而稳。
有一次我醒来,发现她正看着我。目光对上了,她笑笑:“好点没?”走过来坐在床边,手放在我头发上:“以后别硬扛,有事要告诉我。”
她的手心很暖,声音很软。我忽然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。
跨年夜,报社办年会,她硬拉我去。屋顶上能看到整个澜城的夜景,远处有烟花一朵接一朵炸开。她突然转向我,眼睛被烟火照得发亮:
“郭大寶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心跳猛地撞得飞快。她握住我的手,掌心有点湿:“我喜欢你……是那种,想跟你一起过冬天、一起看烟花,一起把不敢说的话都变成‘我们一起’的喜欢。”
烟花在天上绽开,照得她眉眼清晰。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只会点头:“……我也是。”
她笑着把我搂进怀里。风很冷,但她怀里很暖。我闻着她身上的雪松味,听见她的心跳,觉得这么多年藏着的秘密,忽然有了安放的地方。
我们在老城区租了个带小院的一楼。院里有棵老桂花树。劉懿馨买了向日葵种子,蹲在院子里种,手上沾了泥,却故意抹在我脸上:“这样才像一家人。”
我每天早起给她做早餐煎太阳蛋。她会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肩上,声音含混地说:“大寶做的饭最好吃了。”
她去上班,我就去附近租的小阁楼里画画。中午我们互相发消息,她拍食堂的菜,我拍画到一半的稿。晚上她回家,一边吃饭一边讲采访遇到的人和事。周末我们去早市,买草莓和老面馒头,或者窝在沙发里看电影。
看《卡罗尔》那次,下着小雨。看到酒店告别那一段,她突然说:“以后我们要是遇到困难,也别分开好不好?”我摸着她头发说“好”。电影结束时,她已经靠在我怀里睡着了。
我们去花市,遇见过她的大学同学。对方看到我们牵着手,明显愣了一下。劉懿馨却笑着介绍:“这是我女朋友,郭大寶。她画插画的,特别棒。”我站在旁边,心里涨满了又酸又暖的东西。
回家路上我拉着她的手:“谢谢你。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