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弯腰捡起钱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王秀梅满意地点点头，“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。”
她们走了，留下一室的嘲笑声。
我把钱递给我妈：“妈，先用着。”
她推开我的手：“我不要这种钱。”
“妈，我们需要钱治你的病。”
她看着我，眼中满是绝望：“小杰，我们是不是永远翻不了身了？”
我握住她的手：“不会的，相信我。”
就在这时，手机屏幕亮了。
林志强发来短信：“想回家吗？让你妈给我做保姆，你给我擦鞋，我就收留你们。”
我看着短信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3
王秀梅把一份合同拍在桌上。
“月薪两千，包吃包住，随叫随到。”
我妈看着合同，手在发抖。
“工作时间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一点，中途不得休息超过半小时。”
“违约金十万元。”
我妈咬着唇，最终还是签了字。
王秀梅拿过合同，满意地笑了。
她扔过来一套灰色的保姆服。
半小时后，我妈穿着保姆服出来。整个人像老了十岁。
“不错不错。”王秀梅围着她转了一圈，“这样才有做保姆的样子。”
“现在去厨房，准备早餐。”
“要八道菜，一个汤。”
“记住，要趁热。”
我妈点点头，默默走向厨房。我跟了上去，“妈，您歇着，我来。”
林志强和王秀梅却异口同声打断我：“滚一边去！保姆就该干保姆的活儿。”
他又走到院子里，跟那个在我们家做了三十年的老园丁说：“老不死的，你被开除了！赶快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！”
然后不怀好意地对我说：“你今天给我把园子里所有草坪修剪三遍，然后把所有蔫了的花清理干净，有一朵不合格，晚上就别想睡觉！”
“哦对了，干得好的话，有一块钱奖金哦！”
我默默走去了花园，口袋里的催债信息不停响起，像是催命的丧钟。
时机总算到了。
我笑了，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敲下一句话：“要钱没有，要命一条，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来取！”
我妈含着泪从厨房出来，看到我妈的样子，林志强继续哈哈大笑。
“这才对嘛！以前装什么贵妇，现在不还是要伺候我？”
中午，林志强的朋友来了。几个二代，吊儿郎当的。
“强哥，听说你小子继承家产了？牛逼啊！”
“那当然。”林志强得意洋洋，“三个亿的公司，老头子亲口说的，全是我的！”
“这就是传说中的前太太？”一个人指着我妈嗤笑道。
“是啊，不过现在只是我家的保姆。”
“风水轮流转啊！来来来，保姆，给我们倒酒！”
晚上，我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佣人房。
我握住她的手，隐忍道：“妈，相信我。我保证，明天之后，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。”
4
第二天早上，林志强穿着崭新的阿玛尼西装，对着镜子整理领带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今天他就要正式接管公司了。
王秀梅眉开眼笑，“好儿子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就是这个城市的新贵了！”
今晚要举办庆祝派对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。
我穿着服务员的制服，在一边准备酒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