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，那笑容冰冷：“财务部副总监王涛，需要请他进来，当面对质一下您让他做的两套账本吗？”
三个炸弹，一个比一个威力惊人。
会议室彻底鸦雀无声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张薇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，脸色由白转青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眼底的震惊和慌乱，彻底出卖了她。
我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角。
“所以，这个明显是坑、谁接谁死的项目，”我看向主位上一直沉默、脸色铁青的副总裁，语气轻快，“还是留给能力‘出众’、敢于‘创新’的张总监自己搞定吧。”
“我，”我微微一笑，“不奉陪了。”
说完，在全场呆若木鸡的注视下，我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和那支差点陪我走完上一世的钢笔，转身就走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，清脆，利落。
每一步，都像踩在过往那个忍气吞声、最终累死的自己尸骸上。
每一步，都走向一个全新的、咸鱼但爽翻的人生。
推开厚重的会议室大门，外面办公区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。
打脸第一步，完成。
爽。
（二） 咸鱼翻身
回到工位，我没理会身后会议室可能爆发的混乱和那些即将探询而来的目光，干脆利落地开始收拾私人物品。
一个马克杯，一小盆绿萝，还有抽屉里没开封的胃药和眼药水——上一世拼命挣扎的可怜证据。
动作快得惊人。
隔壁工位的李莉探过头，压低声音，语气里是压不住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：“晚晚，你刚才也太猛了吧！张总监的脸都绿了！不过……你之后怎么办啊？真不干了？”
她是办公室里少数几个会对我说几句人话的，虽然前世在我累倒时，她也只是远远看着，没敢上前。
我把绿萝塞进纸箱，朝她笑了笑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：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李莉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。
正说着，项目经理刘强端着咖啡杯晃了过来，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、看似关心实则打探的虚伪笑容。
“哟，苏晚，这是闹的哪一出？真撂挑子了？年轻人就是火气大，张总那也是为你好，高标准严要求嘛。你这当面让她下不来台，以后在部门里还怎么混？”
前世，就是这个刘强，一边享受着我的项目成果，一边在张薇面前给我上眼药，抢功甩锅一把好手。
我拉上纸箱的拉链，抬头，目光在他略显油腻的脸上停了停。
“刘经理，”我语气惊讶，“你还有空关心我怎么混？张总监那个文旅城项目黄了，
她之前承诺分给你的那个油水丰厚的配套子项目，岂不是也跟着泡汤了？你私下投进去那几十万，收得回来吗？”
刘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，褐色的液体溅出来烫了手都浑然不觉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”他声音发颤，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，生怕有人听见。
我拿起最后那支钢笔，在指间转了一圈，语气无辜：“我是不是胡说，刘经理心里最清楚。
哦，对了，提醒您一句，您那位合伙人，好像最近手头挺紧的，正琢磨着怎么提前撤资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