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疯了似的赶到医院，在急诊室里找到了她。她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如纸，手臂上打着点滴，看起来那么小，那么脆弱。她的父母守在床边，面色凝重。
“小菊！”
我冲到她床边，握住她冰凉的手，
“你怎么样？哪里不舒服，怎么突然这样？”
她虚弱地睁开眼，看到我时闪过一丝惊慌。“程宇……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听说你晕倒了？怎么回事？严不严重？”我一连串地问道。
她勉强笑了笑：
“没事，就是低血糖，老毛病了。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但我注意到她父母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，那绝不是“没事”的表情。
主治医生这时走了进来，看到我时略显惊讶。
“这位是？”
“我是她男朋友，”
我急忙跟医生说道，
“医生，她到底怎么了？”
医生看了看小菊，又看了看她父母，似乎在选择措辞。
“林小姐需要休息，我们出去谈吧。”
在医生办公室里，我听到了那个足以摧毁一切的消息：
“林小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，情况比较复杂。这次晕倒是因为心脏功能进一步衰退，必须尽快考虑心脏移植手术，否则……”
后面的话我几乎听不清了，只感觉整个世界在旋转。
“心脏移植？”
我喃喃重复着，
“可是……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……”
“小菊不想让别人知道，”
她母亲哽咽着说，
“她怕成为负担，尤其是对你的负担。”
我踉跄着回到病房，小菊已经醒了，看到我的表情，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。
“程宇，”
她的声音细若游丝，
“对不起……”
我握住她的手，贴在脸颊上，感觉到冰凉的触感。
“傻瓜，为什么要瞒着我？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啊！”
她摇摇头，眼泪滑落枕边：
“你不明白……手术成功率不高，费用高昂，即使成功，后续的抗排斥治疗也是一生的负担……我不能……不能这样拖累你……”
“这能是拖累吗？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！”
我几乎是在吼叫，
“我爱你，小菊！无论发生什么，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！”
但她只是摇头，眼神坚定而悲伤：
“我已经决定了。程宇，我们……分手吧。”
我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什么？在这个时候？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？”
“正因为需要你，才不能拖累你，”
她咬着嘴唇，几乎要咬出血来，
“你的未来那么光明，不能毁在我这里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尝试了所有方法说服她，但她铁了心要分手。她开始躲着我，不接电话，不回消息。我去医院看她，她让护士把我拦在门外。我去她宿舍楼下等，她室友总是说她已经睡了。
直到那天，我看到周浩——那个总是围着小菊转的富二代学长——从医院里出来，手里还提着保温桶。一种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滋生。
我拦住他：
“周浩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他表情尴尬：
“小菊生病了，我妈妈熬了点汤，让我送过来。”
“你们……最近走得很近？”
我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。
周浩挠挠头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