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两间会议室都有人。
我若有所思，清了下嗓子询问道：「您好，想请问一下这边会议室能借给我们用吗？」
里面的人不怀好意道：「可以，进来聊。」
在所有人的目光下，我抬起脚。
我顿了顿，又缩回脚尖，转身朝着那三人道：「三位老总，里面的人让你们进去聊。」
三人装作没听懂我的话。
我侧过身，让出一条路，直接道：「老总，会议室里也是我司的员工，他会好好招待你们。」
三人没有拒绝的理由，只好不情愿地先走进去。
顷刻间，里面的东西化作一阵黑烟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既然里边的人待在公司的会议室，那他也算是公司的员工。
自然也不能拒绝客户的要求。
我背过手示意小姜上前接待。
小姜将水和公司资料递给三位客户，便开始调试设备。
桌上放置的公司资料无人翻动。
王总慢悠悠地照着镜子给自己剔牙。
谢总直勾勾盯着我们的脖颈处。
小姜走到哪，他的头转向哪。
阴恻恻的注视感让小姜只想马上逃离。
只有李总在提要求。
「限时二十分钟，要出方案。」
「每次汇报方案只能进来一人，我来指定。」
「方案未通过，会有新要求。」
「你，不用来。」
李总的嘴角突然扬到了一个恶心的弧度，干瘪的手指着我说道。
我慌忙垂下眼帘，点点头。
我不能拒绝。
小姜将李总的要求转达给其他同事。
方案完成后，需要进入会议室同三人简单汇报。
当听见我不用汇报时，几乎所有人都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，不乏混杂着嫉妒的目光。
我半闭着眼，眼底闪过一丝烦躁。
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了。
第一个汇报的是罗哥。
他趴在桌上，假装没有听见。
他不想去。
周围的人都在劝说，他却直接将头埋得紧紧的，死活不肯离开自己的工位。
他想他不去，总会有其他人去。
规则不会允许，除非没有他。
一股黑烟袭来，笼罩在罗哥的工位上。
消散后，座位上只剩下森森白骨。
汇报工作顺理成章地轮换到了下一人。
第二个汇报的是同事吴姐。
她抖动着苍白的嘴唇，害怕地咽了咽口水。
可罗哥的惨状让她不敢不去。
张姐将新方案交给她。
会议室里冰冷森寒的嗓音再次喊出了吴姐的名字。
吴姐指尖发颤，迈进会议室。
她递交方案，开始汇报。
底下的三人接过方案，好像在认真翻看。
我却注意到他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时间匆忙，没来得及检查。
我赶忙调出刚完成的方案，果然发现了一个明显的错误。
他们在戏弄必死的吴姐。
吴姐的汇报很顺利，整个过程没被打断过。
汇报后三人的提问也不刁钻，她都能答上来。
正当她以为自己能够成功通过时，三人才慢悠悠指出了致命错误。
三人撑着脑袋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吴姐的反应。
吴姐的双手疯狂颤抖，汗水湿透了她的掌心，她嘴唇微张着，似乎想要解释什么。
没等她开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