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认识很久了，"她对镜头微笑，"以前没机会走到一起。"
"那霍总今天会来吗？"
"当然欢迎。"她语速不紧不慢，"毕竟，我们曾经……也是朋友。"
话音未落，人群骚动了一下。有人悄悄把镜头对准角落——霍景深站在那里，脸像云压城。
林月瑶挽着他，像是怕他突然冲过去。
礼乐起。苏晚挽上顾北川的臂弯。男人侧过脸，低声："准备好了吗？"
"你呢？"
"我向来守约。"
仪式进行到交换戒指。顾北川扣住她的指尖，掌心温热。他靠近时，呼吸拂过她耳骨：
"苏晚，你比我想的更勇敢。"
她笑了笑，没回答。台下闪光连成一片白光，像海潮。
司仪请两人互致誓言。顾北川先开口，语气平稳：
"我不承诺永远顺风顺水，但承诺在风起的时候，和你站在同一侧。"
轮到她。苏晚垂眸，声音很轻："我不求被谁拯救。我愿意并肩，也愿意独行。"
台下有人起哄，但很快被掌声盖住。有人在直播间里刷屏：'这才是强强'。
宴会开始之前，行政打来电话："苏总，前台上交的那个录音笔，里头有近期会议室的对话。"
"法务初步确认，属于公共办公区域录音，不涉及他人隐私，已出具取证建议书。需要拷出来吗？"
"拷，做两份。做完给我一个拷贝，另一个通过公司邮箱发给法务总监；文件做校验，出MD5。"
"收到。"
"另外联系第三方公证处做在线取证保全，录屏与网页取证同步进行；出具保全过程的视频与时标。"
"已对接正铭公证处，安排今晚七点。"
敬酒环节，霍景深举杯挡在他们面前，笑意不达眼底："恭喜顾总，娶得美人。"
顾北川的笑薄而疏："谢谢。霍总要不要坐一会儿？甜品不错。"
"我不吃甜的。"霍景深转头看向苏晚，"你会后悔的。"
"霍总，"她把酒杯轻轻碰在他杯沿上，清脆一声，"后悔这种事，我一般留给做错的人。"
送走最后一拨宾客，夕阳把大厅铺成金色。顾北川松了松领结：
"现在可以谈你的交易了？"
"可以。"她把手机推过去，是她列的尽调提纲——目标公司：星云科技。
技术栈、专利申请、核心团队履历、市场容量、竞品格局、融资节奏预测，条理清楚。
"你很早就盯上了？"
"前世教会我两件事。"她看着他，"第一，比对手早半步。第二，任何翻盘，靠的都是证据与现金流。"
顾北川看了她两秒，指尖在桌面轻叩三下："说你的条件。"
"我要你帮我买下星云科技的10%股权。"
她收回手机，声音像夜风穿过廊柱，凉而清醒："从今天起，我只做我自己的股东。"
第三章 商业反击
一个月后，财经媒体头版写着：星云科技A轮融资完成，估值五千万。
新闻稿提到两位新的战略投资人，其中之一匿名；外界只知道，这家做医疗影像AI的公司拿到了比预期更好的估值。
苏晚坐在办公室，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沉默片刻。她清楚地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
"苏总，霍氏集团的人到了。"秘书轻声提醒。
"请进。"
门推开。霍景深进来，眼下青黑，情绪压着火："你到底想怎么样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