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的护肤品让我变美，代价是我的皮肤下，长出了另一个人的脸。
0
我男友顾言是天才生物家，他为我定制的「爱人面霜」，让我的皮肤完美无瑕。
可我的记忆却开始剥落，脑海里塞满了陌生女人的生活碎片。
夜里，我总感觉有无形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下描摹，镜中的倒影，偶尔会露出一个诡异又陌生的微笑。
直到顾言在梦中，用最温柔的语调，叫出了另一个名字「婉清」。
我才惊觉，这瓶面霜不是爱的赠礼，而是复活的媒介。
顾言不是想让我变美，他是想用我的身体，为他死去的白月光，重塑一具完美的肉身。
1
镜子里的我，皮肤好到不像真人。
细腻，透亮，连一根最微小的毛孔都看不见。
这是顾言的功劳。
我的男友，一位年轻的天才生物学家，亲手为我调制了独一无二的护肤品。
他叫它「新生」。
「默默认真用，它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。」
顾言抚摸着我的脸颊，眼神痴迷又狂热。
我沉浸在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里，心甘情愿地做他的艺术品。
每天早晚，我都会用他给的小银勺，挖出果冻状的透明凝胶，仔细地涂抹在脸上。
凝胶触感冰凉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，类似栀子花的冷香。
效果是惊人的。
不过三个月，我脸上那些因熬夜留下的痘印、细纹，全都消失了。
皮肤像是被PS过一样，光洁如玉。
我欣喜若狂，对顾言的爱意和崇拜也愈发深厚。
直到那天晚上。
我洗完澡，照例进行护肤程序。
当我将「新生」均匀涂抹在脸上时，浴室镜子里的景象，忽然扭曲了一下。
镜中的女人，五官还是我的五官。
但那双眼睛，却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，冰冷的审视感。
嘴角微微上扬，勾出一个轻蔑又残忍的弧度。
那不是我。
我绝不会有那样的表情。
我吓得心脏骤停，后退一步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再定睛看去，镜子里的人又恢复了正常。
那张脸上，写满了和我一样的惊恐和茫然。
是眼花了吗？
我安慰自己，最近工作压力太大，出现了幻觉。
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狂跳不止。
那一瞬间的陌生感，太过真实。
真实到让我怀疑，镜子里的到底是不是我。
「怎么了，默默？」
顾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带着一丝关切。
我打开门，他正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袍，靠在墙边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。
灯光下，他的侧脸俊美得无可挑剔。
「没什么，可能有点累了。」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他走过来，轻轻拥住我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。
「累了就早点休息。」
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春水，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。
「是不是『新生』快用完了？我看到空瓶了。」
「嗯，只剩一点点了。」
「别担心，新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，效果会更好。」
他吻了吻我的额头，语气里满是宠溺，「为了我的艺术品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」
我依偎在他怀里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