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，突然想起昨天他说的 “妹妹瘫痪”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：“陆先生，你没必要为了我冒险。”
“不是为了你。” 他看着照片，眼神冷下来，“周振涛当年也参与了害我妹妹的事，我正好跟他算算账。”
我们开车往城郊赶，路上，我看着窗外的风景，突然想起小时候练芭蕾的场景 —— 妈妈站在旁边，手里拿着节拍器，说 “知遥，跳舞要心稳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都不能慌”。
现在的我，确实不能慌。苏曼还在等着我，周振涛的账，也该清了。
可当我们赶到废弃工厂时，却看到工厂门口停着辆警车 —— 有人报警了？
我和陆承彦对视一眼，小心翼翼走进工厂。里面一片漆黑，只有中间的灯亮着，苏曼被绑在椅子上，旁边站着个男人，手里拿着枪，正是周振涛。
“秦知遥，你果然来了！” 周振涛看到我，冷笑一声，“把警察叫走，不然我就杀了她！”
我心里一沉 —— 警察怎么会来？是谁报的警？
就在这时，工厂外面传来脚步声，警察冲了进来，大喊：“不许动！放下枪！”
周振涛慌了，一把抓住苏曼，用枪抵着她的头：“别过来！再过来我就开枪了！”
苏曼吓得哭了起来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：“秦知遥，救我！我知道错了！我不该骗你的工作室，不该害你的孩子！你救我，我什么都愿意做！”
我看着她，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确实欠我很多，可我真的能看着她死吗？
“周振涛，你要的是我，不是她。” 我往前走了一步，踮起脚尖，身体保持着芭蕾的平衡姿势 —— 这是我最有安全感的姿势，“放了她，我跟你走。”
“秦知遥，别过来！” 陆承彦拉住我，“周振涛就是个疯子，他不会说话算话的！”
周振涛盯着我，突然笑了：“好啊，你过来！只要你跟我走，我就放了她！”
我推开陆承彦的手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脚尖踩在布满灰尘的地上，旧伤又开始疼，可我不敢停。
就在我离周振涛还有两米远时，苏曼突然挣扎起来，对着周振涛的手咬了一口 —— 枪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。警察趁机冲上去，把周振涛按在地上。
苏曼瘫在椅子上，大口喘着气，看到我，眼泪又掉了下来：“秦知遥，谢谢你。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。警察解开她的绳子，她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，突然跪了下来：“秦知遥，我知道我错了，我会去自首，会把工作室还给你，求你原谅我。”
我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样子，突然想起三个月前，她端着安胎汤，笑着说 “知遥，快喝吧，对孩子好”。
“原谅不是我能给的。” 我转身往外走，“你欠我的，欠我孩子的，都该跟警察说，跟法官说。”
走出工厂，阳光有点刺眼。陆承彦走过来，递给我一瓶水：“都结束了。”
“还没有。” 我拧开水瓶，喝了一口，“工作室还没拿回来，周明宇和苏曼还没定罪，周振海的公款还没追回来…… 还有，你妹妹的事，也该有个说法。”
陆承彦看着我，突然笑了：“秦小姐，你跟我认识的很多人都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 我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