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瑶的脸「唰」地一下白了。
「那……那是淮安送给我的！」
「哦？」
我看向顾淮安，故作惊讶，「顾总，你用我的钱，买我的东西，送给你的心上人。」
「这笔账，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？」
「你的钱……」
顾淮安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他死死地盯着我，「所以，这三年，你一直在骗我？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用你给的钱沾沾自喜，是不是觉得很有趣？」
「谈不上有趣。」
我摇了摇头，语气平淡，「只是履行合同而已。」
「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，不是吗？」
「交易……」
他咀嚼着这两个字，眼里的光寸寸碎裂。
「所以，」他自嘲地笑了，笑声里满是悲凉，「从头到尾，你根本就没爱过我。」
那点爱意，早就在他一次次为宋知瑶忽略我时，消磨殆尽了。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淡淡地说：「顾总，游戏结束了。」
「现在，请你为你的行为，付出代价。」
我话音刚落，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。
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，径直朝着我们的方向。
为首的警官出示了证件，表情严肃：「顾淮安先生，宋知瑶小姐，我们接到报案，怀疑二位涉嫌商业欺诈与职务侵占，涉案金额巨大。」
「请跟我们走一趟，协助调查。」
宋知瑶尖叫一声，躲到顾淮安身后：「我没有！你们凭什么抓我！」
顾淮安也愣住了，他猛地看向我：「是你做的？」
我没有否认。
「天启基金的每一笔款项，都明确规定了用途，只能用于顾氏集团的商业项目投资。」
我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。
「而顾总，你私自挪用十亿资金用于个人消费，这叫职务侵占。」
「至于宋小姐……」
我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上。
「你在明知资金来源不当的情况下，依旧接受并试图占有这笔巨额财产，这叫合谋。」
「法律上怎么界定，相信警察先生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。」
宋知瑶浑身发抖，语无伦次：「我不知道！我什么都不知道！是淮安要送给我的，不关我的事！」
危急关头，她毫不犹豫地把顾淮安推了出来。
顾淮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，眼神里是彻骨的失望。
这就是他放在心尖上，不惜伤害我也要保护的女人。
警察不理会他们的辩解，上前一步，拿出手铐。
冰冷的金属即将拷上顾淮安手腕的瞬间，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「住手！」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，顾老爷子拄着拐杖，在管家的搀扶下，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他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孙子和哭哭啼啼的宋知瑶，最后，落在我身上。
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里，情绪复杂。
「清禾，」他开口，语气沉重，「我们谈谈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