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地址发送成功的瞬间,眼前的弹幕骤然变色!
猩红的文字第一次洪水般涌现:
“警告!高危目标‘伥鬼’苏小小获取关键信息——你的住址!”
“‘伥鬼’特征:被‘虎’吞噬灵魂,沦为爪牙,诱捕新猎物。”
“‘虎’:苏小小婆家(王鹏飞、王强、张金花)。目标:你。”
“策略:以‘送谢礼’为由,接近,入室,控制,掠夺财产,强迫婚配(王强)。”
林晚当时如坠冰窟。她冲到窗边,老旧小区狭窄的视野里,只有灰扑扑的楼房和晾晒的衣物。她颤抖着回拨苏小小的电话,无人接听。一切平静得可怕,唯有视网膜上疯狂滚动的血色文字,像地狱的请柬。
而现在,三天后的深夜十一点,这张“请柬”,带着索命的镰刀,敲响了她的家门。
“晚晚?你没事吧?是不是晕倒了?”苏小小的拍门声陡然加重,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慌乱。紧接着,一个刻薄尖锐的老妇人声音插了进来,不高,却像砂纸磨着耳膜:
“跟她废什么话!小贱蹄子,一点规矩不懂!收了我们的礼,连门都不让进?看不起我们乡下人?”是苏小小的婆婆张金花。
“妈,您小声点……”苏小小假意劝阻。
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响起,黏腻的视线仿佛能穿透门板:“嫂子,开开门呗?我哥和我妈都在呢,我们给你送点心意。听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?啧啧,城里妞就是会享受……”是小叔子王强。
沉重的脚步声挪到门边,一个粗嘎的男声带着酒气和不耐烦:“林晚是吧?开门!墨迹啥?我告诉你,小小借你那八万,可是给我们王家应急的!我们王家知恩图报,给你送东西,你别给脸不要脸!赶紧开门,东西放下我们就走!”是丈夫王鹏飞。
弹幕疯狂刷新,标注着危险距离:
“张金花:距离门0.5米,右手插兜(乙醚毛巾)!”
“王强:距离门0.3米,左裤兜(弹簧刀)!眼神扫描门锁(评估暴力破门难度)!”
“王鹏飞:距离门1米,酒气浓度高(暴力倾向激增)!”
“苏小小:退至1.5米外(准备随时尖叫吸引注意或扮演受害者)!”
“我……我不舒服,已经睡下了!”林晚背死死抵住门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,努力拔高,“东西放门口吧!谢谢你们的好意!改天……改天我再联系小小!”
门外瞬间安静了一秒。
随即,张金花尖厉的咒骂炸开:“放你娘的屁!睡下了?刚才灯还亮着!小贱货,耍我们玩是吧?鹏飞!给我砸!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砰!”一声闷响,是沉重的身体狠狠撞在门板上。老旧的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门框簌簌落下灰尘。
“操!还挺结实!”王鹏飞骂骂咧咧。
“哥,看我的!”王强的声音带着兴奋。紧接着,是金属刮擦锁孔的刺耳噪音!他在用工具撬锁!
弹幕血红大字覆盖视野:
“锁芯正在被破坏!预计剩余时间:1分22秒!”
“破门后生存率:0.7%!”
“呼救!制造噪音!寻找武器!”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林晚。武器?她这个小小的出租屋,除了厨房的菜刀,还有什么?可菜刀在厨房,隔着客厅!呼救?这老破小隔音奇差,但邻居们向来冷漠,谁会管闲事?难道真要死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