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酒店里的“信徒”
赵雨岚的案子卡了五天，队里每个人都顶着黑眼圈。刘芯把赵雨岚的社会关系捋了三遍，从供应商到食客，从邻居到远房亲戚，排查了近五十个人，没一个有明确的作案时间和动机。
“这赵雨岚也太能得罪人了，”刘芯把资料摔在桌上，揉了揉太阳穴，“昨天排查到她三年前欠了高利贷，人家上门要债，她把人推下楼梯，断了两根肋骨，最后还是她爸妈掏钱摆平的。可那放高利贷的去年就进去了，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。”
李杰没说话，手里拿着那张“恶魔永远是恶魔”的纸条复印件，反复看着。字迹很用力，笔画的末端有分叉，像是写字的人很激动，又像是……刻意模仿某种笔迹。
就在这时，刘芯的手机突然响了，她接起来听了两句，眼睛一下子瞪圆了，然后猛地把手机举到李杰面前：“李队！你快看这个！隔壁市的大新闻！”
李杰皱着眉，以为又是哪个明星的八卦，刚想吐槽，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，瞬间僵住了。
屏幕上是张高糊的新闻图片，拍的是一家酒店内景，围着警戒线，标题写着“顶流女星范梓琪酒店遇害，死因成谜”。刘芯指着图片的角落，那里有个模糊的特写，是死者的侧脸——虽然不清楚，但能看到脸上画着黑白红交织的图案，和赵雨岚脸上的恶魔脸，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我就说感觉哪里不对劲！”刘芯的声音有点发颤，“范梓琪啊！就是那个演《星光里的你》的女演员，平时人设特别好，说什么‘为人和善’‘零绯闻’，怎么会突然被杀了？而且你看这个脸……跟赵雨岚那个也太像了吧？”
李杰一把拿过刘芯的手机，放大图片，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试图看清更多细节。范梓琪他知道，海市本地人，出道即巅峰现在是顶流，粉丝无数，家境也很好，按说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。可如果只是巧合，为什么两个死者脸上都画着恶魔脸，也太巧了吧？
“马上联系隔壁市刑侦支队，”李杰站起身，声音急促，“把赵雨岚案的资料发过去，申请并案调查。”
半小时后，隔壁市支队回了消息，确认了范梓琪的死状——和赵雨岚惊人地相似。
范梓琪死在隔壁市的“云端酒店”总统套房里，被发现时，她跪着腰部被绑着绳子绑在马桶边上，左右胳膊无力垂落，胳膊上的肉有部分缺失。她的脸上同样画着恶魔脸，黑色的颜料混着血，糊在精致的妆容上，一张列到耳垂的鲜红大嘴显得格外狰狞。尸体旁边，也放着一张纸条，上面是同样的字：“恶魔永远是恶魔”。
“更残忍的是，”隔壁市支队的联络员在电话里说，“法医初步鉴定，死者胃里和食道里有残留的……她本人的排泄物和人体组织。而且她的胳膊和腿，在生前被打得多处骨折，死前应该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。”
李杰的脸色沉了下来。赵雨岚生前也是被各种折磨，被活着冷冻。凶手的手法变得更残忍。
“监控呢？”李杰问。
“酒店说监控正好在维修，”联络员的声音带着无奈，“案发楼层的监控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信号今天早上才修好，凶手应该是提前踩过点，特意选了这个时间。现场没留下任何指纹和DNA，除了那张纸条，什么线索都没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