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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江右，一个在稻城亚丁开客栈的闲散人士。
稻城的天空蓝得像被洗过一样，云朵白得像是刚挤出来的奶油。
我坐在客栈的露台上，喝着青稞酒，看着远处的雪山发呆。
"老板，还有房间吗？"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我回头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她站在那儿，长发如瀑，眼睛大得像是能装下整个星空。
皮肤白得近乎透明，嘴唇却红得像刚摘下的樱桃。
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，裙摆上绣着几朵暗红色的花，像是血迹晕染开的模样。
"有，当然有。"我赶紧站起来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，"单间还是标间？"
"单间。"她微微一笑，"要能看到雪山的。"
"巧了，最好的观景房刚空出来。"我拿起登记簿，"请问怎么称呼？"
"王斯羽。"她轻轻地说，手指在登记簿上划过，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，却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。
我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身份证。照片上的她笑得温婉，和眼前这个带着几分冷艳气质的姑娘不太一样。
"住几天？"我问。
"看心情。"她歪着头，"也许一天，也许一辈子。"
我笑了："姑娘真会开玩笑。"
她没笑，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，看得我后背发凉。
我带她上楼。
三楼最东边的房间，推开窗就能看到仙乃日雪峰。
夕阳西下，雪山被染成了粉红色，美得不真实。
"喜欢吗？"我问。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走到窗前，伸手抚摸着窗框。"木头有些旧了。"她说，"会漏风。"
"不会的，去年刚换的窗户。"我走到她身边，"密封性很好。"
她突然转身，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——不是香水，更像是某种草木的清香，带着雪山的气息。
"江右。"她念着我的名字，"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？"
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"信啊，我客栈里就住着一只懒猫妖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。"
她没笑，反而更靠近了一步。"我是认真的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，"比如...白鹿变成的妖精。"
我后退了一步，撞到了床沿。"姑娘是写小说的？还是玩cosplay的？"
她终于笑了，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。"就当我是开玩笑吧。"她转身开始整理行李，"晚饭有什么推荐？"
"楼下餐厅的松茸炖鸡不错，青稞饼也..."
"我不吃荤。"她打断我，"有菌菇汤就好。"
"明白，素食主义者。"
"不是素食主义。"她抬头看我，眼睛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，"只是...不习惯吃肉。"
我点点头，退出了房间。关上门的那一刻，我长舒一口气。这姑娘有点怪，但怪得让人心动。
晚饭时，餐厅里只有她一个人。我亲自下厨做了菌菇汤和几道素菜，还特意摆了个盘。
"老板亲自下厨？"她舀了一勺汤，轻轻吹气。
"难得有美女光顾，得表现表现。"我坐到她对面，"味道如何？"
"很好。"她小口喝着，"你经常给女客人做饭吗？"
"看心情。"我学着她早上的语气，"也许一天做一次，也许一辈子只做这一次。"
她笑了，这次是真的笑了，眼睛弯成了月牙。"你很会说话。"
"职业病。"我耸耸肩，"开客栈的，得会哄客人开心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