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只哄客人？"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我正想回答，突然一阵冷风吹过，餐厅的门猛地关上了。奇怪，我记得明明锁好了的。
王斯羽的汤勺停在半空。"起风了。"她说。
我起身去检查门窗。"可能是气压变化。"我试着用科学解释，"高原地区就是这样。"
当我转身时，她已经站在我身后，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。
"江右，"她轻声说，"今晚月色很好，陪我去看星星吧。"
我咽了口唾沫。"现在？"
"现在。"她拉起我的手，手指冰凉，"我知道一个地方，能看到最美的星空。"
她的手劲大得惊人，我几乎是被拽着出了门。夜晚的稻城冷得要命，我匆忙抓了件外套，却被她拉着一路小跑，来到了客栈后面的山坡上。
星空确实美得惊人，银河像一条闪亮的丝带横贯天际。王斯羽仰着头，月光洒在她的脸上，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。
"你知道吗，"她说，"在古老的传说中，白鹿是月亮的使者。"
"白鹿？"我搓着手取暖，"就是那种白色的鹿？"
"嗯。"她转向我，"它们生活在雪山深处，活得很久很久，久到能修炼成精。"
我笑了："然后变成美女来勾引客栈老板？"
她突然严肃起来："你不相信？"
"我信，我什么都信。"我举手投降，"外星人、尼斯湖水怪、秦始皇还活着，我都信。"
她叹了口气，伸手抚上我的脸。她的手还是那么冷。"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。"她说，"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。"
我正想问她什么意思，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沙沙声。一只通体雪白的鹿从树林中走出，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，静静地看着我们。
"看，"王斯羽轻声说，"它来找我了。"
我瞪大眼睛。那只白鹿的角像树枝一样分叉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色的光。它看了我们一会儿，然后转身消失在树林中。
"这...这是..."我结结巴巴地说。
"我的小伙伴。"王斯羽笑着说，"它喜欢你。"
我干笑两声："它该不会也想变成美女吧？一个你已经够我受的了。"
王斯羽突然靠近，在我耳边轻声说："江右，你逃不掉的。"
她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，痒痒的。我想后退，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。
"你...你对我做了什么？"我问。
"什么都没做。"她退后一步，歪着头看我，"是你自己不想走。"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。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。我如梦初醒，赶紧掏出手机，是客栈的前台打来的。
"老板！你快回来！"前台小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客栈里...客栈里有东西！"
我看了王斯羽一眼，她耸耸肩，一脸无辜。
"什么东西？"我问。
"不知道！门窗自己开开关关，厨房的锅碗瓢盆全飞起来了！客人都吓跑了！"
我挂掉电话，看向王斯羽。"是你干的？"
她眨眨眼："我整晚都和你在一起，不是吗？"
我转身就往客栈跑，王斯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。回到客栈时，果然一片混乱。桌椅东倒西歪，厨房里的餐具散落一地，几个客人缩在前台，脸色惨白。
"老板！"前台小妹扑过来，"太可怕了！就像...就像有鬼一样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