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安抚着客人，给他们换房间，免单，赔礼道歉。忙活了一个多小时，总算把大家都安顿好了。
回到大堂时，王斯羽正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，悠闲地喝着茶。
"解释一下？"我坐到她对面。
她放下茶杯："有时候，我的情绪会...影响周围的环境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"她直视我的眼睛，"当我心情不好时，东西会自己动起来。"
我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姑娘，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？还是说你在拍什么整蛊节目？摄像机藏哪儿了？"
她叹了口气，站起身走到我面前。然后，在我惊讶的目光中，她的眼睛变成了金色，瞳孔变成了细长的竖瞳。
"我不是在拍节目，江右。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，"我是真的妖怪。"
我张大了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她的眼睛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"你...你..."
"白鹿女妖。"她微微一笑，"修炼了一千两百年，专门来勾引你的。"
我干笑两声："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。"
"不是玩笑。"她突然抓住我的手，按在她的胸口，"感觉到了吗？我没有心跳。"
确实，我的手心下什么动静都没有。我猛地抽回手，后退几步撞到了柜台。
"你到底想要什么？"我问，声音有些发抖。
她歪着头想了想："你。"
"什么意思？"
"字面意思。"她向前一步，"我要你，江右。从第一眼看到你，我就知道你是我的。"
我咽了口唾沫："姑娘，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。"
"对你来说是一天。"她轻声说，"对我来说，是三百年的等待。"
我彻底懵了。这姑娘要么是个疯子，要么就是个极其出色的演员。但那只白鹿，那些自己移动的物体，还有那双变色的眼睛...这些怎么解释？
"我需要喝一杯。"我说。
她笑了："青稞酒？我陪你。"
我们坐在壁炉旁，我灌下一大口酒，感觉稍微镇定了一些。
"好吧，"我说，"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。为什么是我？世界上那么多男人，为什么偏偏盯上我？"
她凝视着火焰："三百年前，你在雪山里救过一只受伤的白鹿。"
"我？三百年前？"我指着自己，"姑娘，我今年才二十八岁。"
"前世。"她说，"你前世是个猎人，但你不杀生，只采药。你在暴风雪中发现了受伤的我，把我带回家，治好了我的伤。"
我摇摇头："这太扯了。"
"你不记得很正常。"她抿了一口酒，"但我记得。我记得你的味道，你的声音，你手掌的温度。"她抬头看我，"我找了你三百年。"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又喝了一口酒。
"现在你找到了我，然后呢？"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她笑了，那笑容既美丽又危险："然后？然后你就是我的了。"
"等等，"我放下酒杯，"我可没同意。"
"你不需要同意。"她轻声说，"这是命中注定的。"
就在这时，壁炉里的火突然窜高了一尺，火星四溅。我跳起来去拿灭火器，却发现火焰又自己平息了下来。
王斯羽依然坐在那里，面带微笑。"看到了吗？"她说，"我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开始了。"
我深吸一口气："王小姐，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。明天我们再聊，好吗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