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们找到这里了！"
老白鹿长啸一声，其他白鹿立刻向山谷深处奔去。王斯羽拉着我就跑："我们得回去！"
"为什么？不帮你的族人吗？"
"他们的目标是我！"她边跑边说，"我是族里最后一个能完全化形的，我的角...很值钱。"
我的心一沉。回到客栈时，那群登山客正在整理装备，看到我们浑身是雪地冲进来，都露出奇怪的表情。
"老板，这么冷的天还出去浪漫？"络腮胡大汉调侃道。
我没理他，拉着王斯羽直接上楼。关上门后，她瘫坐在地上，浑身发抖。
"斯羽？"
"三百年前..."她声音颤抖，"也是这样。猎人来了，族人一个个倒下...你救了我，但其他人都..."
我蹲下身抱住她，发现她在哭，眼泪落在地上变成了晶莹的小冰珠。
"别怕，"我轻声说，"这次我会保护你。"
她抬头看我，眼睛完全变成了兽瞳："真的？即使我是妖怪？"
"真的。"我点头，"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"
"什么？"
"别再说什么结婚生小鹿崽的事了。"
她破涕为笑："那不行。这是我们白鹿的规矩，救命之恩，以身相许。"
"你们妖怪都这么死脑筋吗？"
"嗯。"她认真点头，"特别是我这样的漂亮妖怪。"
我无奈地笑了。窗外又传来枪声，但这次离得很远。王斯羽的耳朵动了动："族人安全了。"
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："斯羽，你说我是恩人转世。那...我的前世是怎么死的？"
她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："为了保护我。"
我没再追问。夜幕降临后，王斯羽变回了半人半鹿的样子，用尾巴给我当枕头。我本该害怕的，却莫名感到安心。
半夜，我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惊醒。王斯羽已经站在窗边，尾巴炸毛。
"怎么了？"我迷迷糊糊地问。
"他们来了。"她声音冰冷，"那些猎人...找到客栈了。"
我瞬间清醒，冲到窗边一看，客栈外围着几个黑影，手里拿着像是热成像仪的东西。
"见鬼..."我抓起手机要报警，却发现没有信号。
王斯羽按住我的手："没用的。他们用了干扰器。"
"你怎么知道？"
"因为..."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，"我能闻到电子设备的味道。"
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。王斯羽的指甲再次变长："江右，躲在我身后。"
"开什么玩笑！"我抄起门边的棒球棍，"这是我的地盘。"
我们悄悄下楼，发现大堂里一片狼藉。络腮胡大汉和他的同伴正在翻箱倒柜，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普通猎枪，而是某种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武器——枪管上刻着奇怪的符文。
"我就说那女的不正常！"大汉兴奋地说，"老板，把你女朋友交出来，我们饶你不死。"
我握紧球棒："滚出我的客栈！"
大汉大笑，举起枪瞄准我。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瞬间，一道白影闪过——王斯羽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到他面前，一爪子拍飞了那把枪。
"妖怪！"另一个猎人尖叫着开枪，子弹却诡异地拐了个弯，打中了自己的同伴。
我愣住了，随即想起老白鹿给我的"礼物"。王斯羽在猎人中穿梭，动作优雅如舞蹈，却招招致命。不到一分钟，所有猎人都倒在了地上呻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