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一下子僵住了。我赶紧打圆场："不好意思啊各位，我女朋友昨晚看多了奇幻小说。这样，今天住宿费打五折，餐厅随便吃，算我赔罪。"
大汉这才缓和了脸色，带着同伴去餐厅了。我转身把王斯羽拉到角落。
"你干什么？"我压低声音，"想把客人都吓跑吗？"
她咬着下唇："他们身上有猎枪的味道。"
"那又怎样？这是藏区，很多人带猎枪防身。"
"防什么？"她冷笑，"防我这样的妖怪吗？"
我一时语塞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："江右，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，我有东西给你看。"
没等我回答，她已经拽着我往后门走。外面的雪更大了，几乎看不清路。奇怪的是，雪花落到我们头顶时自动分开，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"这是..."
"小法术。"她头也不回，"跟我来。"
我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往雪山深处走。雪渐渐停了，但温度更低。就在我快冻僵的时候，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一片隐藏在群山中的山谷，绿草如茵，鲜花盛开，与周围的雪峰形成鲜明对比。
"这是..."
"我的家。"王斯羽轻声说，"白鹿一族的栖息地。"
我瞪大眼睛。草地上确实有几只白鹿在悠闲地吃草，看到我们后，它们抬起头，眼睛是和王斯羽一样的金色。
"它们都是..."
"我的族人。"她挥手打招呼，"最老的那只已经两千多岁了。"
一只体型特别大的白鹿走过来，低头闻了闻我，突然开口说话："就是他？"
我吓得后退两步。王斯羽点点头："恩人转世。"
白鹿打量着我："气息很弱，但确实有那个猎人的影子。"
"等等，"我举起手，"你们能不能别当我不存在一样讨论我？"
老白鹿笑了，笑声像是风吹过风铃："有意思的人类。斯羽，你眼光不错。"
王斯羽得意地挽住我的胳膊："那当然。"
老白鹿突然严肃起来："但你要小心，最近山里不太平。那群猎人又来了，还带着新装备。"
王斯羽的表情瞬间阴沉："他们敢！"
"怎么了？"我问。
"三十年前，"老白鹿解释，"一群猎人差点让我们灭族。他们用特殊子弹，能伤到我们的元神。"
王斯羽的指甲突然变长，闪着寒光："这次我会让他们有来无回。"
我赶紧按住她的手："别冲动！杀人是要坐牢的！"
"人类的法律管不了我们。"她冷笑。
"但管得了我啊！"我无奈地说，"你要是杀了人，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这个男朋友。"
"男朋友？"她眼睛一亮，"你承认了？"
"我不是...算了。"我放弃挣扎，"总之不能杀人，好吗？"
老白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："恩人转世还是这么善良。斯羽，听他的吧。"
王斯羽不情愿地点点头，指甲恢复了正常。老白鹿用角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，一阵暖流涌入脑海。
"这是..."
"一点小礼物。"它说，"能让你看到我们真实的形态，也能在危险时保护你。"
我道了谢，突然注意到山谷深处有一座小木屋，门口挂着奇怪的符号。
"那是？"
"族里的禁地。"王斯羽神色紧张，"存放着我们的圣物。"
老白鹿打断她："斯羽，够了。人类不该知道太多。"
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一声枪响。所有白鹿瞬间警觉起来，王斯羽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