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正拿着仙果互相丢着玩。
这是给我安排的座位。
小孩那桌。
这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全场的神仙，都看着我，等着看我的笑话。
凌云的脸，已经气得通红，她拉着我的手，转身就要走。
我按住了她。
我冲她笑了笑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，一屁股在那张小桌子边上坐下。
哪吒正拿一个桃子砸红孩儿，看到我，愣了一下。
“喂，大叔，你谁啊？怎么坐我们这桌？”
我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最大的蟠桃，咔嚓咬了一大口。
真甜。
“我？”我一边嚼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，“我是你们的同龄人啊。”
“哈？”几个熊孩子都傻了。
“从心智上来说。”我补充了一句。
然后，我对着主桌的方向，朗声说道：“多谢王母娘娘赐座！这个位置好啊！清净！视野开阔！主要是，跟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在一起，我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百岁！”
我这话一出口，全场死寂。
西王母的脸，瞬间就黑了。
我这话，明着是感谢，暗着是骂她小家子气，用小孩子的手段来侮辱人。
坐在她旁边的玉皇大帝，嘴角抽了抽，端起酒杯，假装喝酒，来掩饰自己的笑意。
二姨又跳了出来：“赵大柱！你放肆！竟敢在蟠桃宴上，阴阳怪气，讽刺王母娘娘！”
我把桃核一扔，看着她：“二姨，你又误会了。我这是发自肺腑的感谢。你看，大人们那桌，一个个都端着，说话累，吃饭也累。还是我们小孩这桌好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说着，我拿起一个仙果，递给哪吒。
“来，哪吒，接着！”
我手一抖，仙果没飞向哪吒，而是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，精准地砸在了二姨那张刷了三斤仙粉的脸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果汁和仙粉齐飞。
二姨的脸上，瞬间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印子。
“哎呀！”我一脸“懊悔”，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手滑了。人老了，手脚不利索了。二姨，您没事吧？要不要我过去帮您擦擦？”
全场再也憋不住了。
哄堂大笑。
连玉皇大帝都忍不住，一口酒喷了出来。
二姨尖叫一声，捂着脸跑了。
西王母的脸色，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了。她盯着我，眼神冰冷。
我知道，这事，没完。
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宴会的气氛变得很诡异。
没人敢再大声说话，都偷偷用眼角瞟我和主位上的西王母。
西王母喝了一口茶，放下茶杯，声音不大，却传遍了全场。
“今日蟠桃宴，除了品桃赏舞，还有一项余兴节目。众所周知，我天庭以武立威，众仙家也当勤勉修行，不可懈怠。”
她看向二郎神。
“杨戬，你乃天庭第一战神，便由你来主持，让年轻一辈的仙家们，上台切磋一二，也好让大家看看我天庭后辈的风采。”
二郎神站了出来，他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很复杂。
这是要开始找茬了。
很快，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就在瑶池中央升起。
几个年轻的神仙上去比划了几下，赢得了一片叫好声。
西王母似乎看得有点不耐烦了。她对着李冲使了个眼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