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关心吗？”我逼视着他，“你在手术室外，握着她的手，说会永远陪着她。这也是……关心吗？”
沈哲的脸色彻底变了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怒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看到的。”我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，“这里，不是有直播吗？”
他这才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摄像头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这家私人医院为了让金主放心，会在VIP病房安装监控，方便家属随时查看。沈哲大概是忘了，或者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，所以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“瑶瑶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解释什么？”我打断他，缓缓坐起身，目光冷得像冰，“解释你如何处心积虑地欺骗我，把我当成一个移动的骨髓库？还是解释你和白薇薇，是如何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一切，一边在背后嘲笑我的愚蠢？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，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。
沈哲的脸色由青转白，他知道，我什么都知道了。
他索性不再伪装，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他拉开椅子，重新坐下，恢复了那个运筹帷幄的沈总的模样，“季瑶，我承认，我一开始接近你，确实是为了薇薇。”
“薇薇有家族遗传病，医生说她活不过三十岁，除非找到合适的骨髓。而你，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，是最佳人选。”
“但我对你，也并非全是利用。”他看着我，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怜悯，“这七年，我给你的，是很多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和宠爱。你也不算亏。”
不算亏？
我为他放弃了保研名额，为他打理公司内务，为他应酬挡酒，为他掏心掏肺。
到头来，在他眼里，只是一场“不算亏”的交易。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沈哲，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。”
他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季瑶，我劝你认清现实。你现在一无所有，而我，马上就要带领公司上市，成为人上人。你斗不过我的。”
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，语气带着一丝施舍：“看在过去的情分上，我会给你一笔钱，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前提是，你乖乖听话，不要耍花样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。”我冷冷地开口。
他停下脚步，回头看我，眼神里满是警告。
我掀开被子，慢慢下床，一步步走到他面前。
他比我高出一个头，我需要仰视他。
“沈哲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死了，会怎么样？”我轻声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嗤笑出声：“你吓唬谁呢？这家医院都是我的人，你想死？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微微一笑，然后，当着他的面，猛地朝墙壁撞了过去！
沈哲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他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出，想要阻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我的额头和坚硬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，瞬间血流如注。
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，但我没有倒下。
我扶着墙，看着目瞪口呆的沈哲，笑得灿烂。
“沈总，游戏……才刚刚开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