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在地上,面前的男人用昂贵的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,笑得轻蔑又残忍。“陈哲,三百万,买你喊我一声‘好哥哥’,怎么样?”我攥紧了拳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。为了救我的爱人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可他不知道,我跪下,不是为了求他。而是为了更精准地,拧断他的脖子。因为,我的爱人,那个会发光的女孩,正在人间蒸发。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。
01
“三百万,买你喊我一声‘好哥哥’,怎么样?”
魏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在我眼前放大,他脚上那双限量款的古驰皮鞋,正一下下轻佻地拍打着我的脸颊。
“或者,你现在爬出去,学三声狗叫,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把那管‘细胞稳定液’借给你用用。”
我死死盯着他,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点燃。三天前,我还是基因工程领域的未来之星,是无数人追捧的天才。而现在,我只是一个为了救命钱,跪在这里摇尾乞怜的废物。
这一切,都因为我的爱人,江月。
她得了一种怪病,一种连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病——“光解离症”。她的身体,正在以一种缓慢而不可逆的方式,从实体“蒸发”成光子。
起初只是她的头发,在阳光下会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。后来是她的指尖,再后来,是她整条手臂。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怀里,一点点变得虚幻,却无能为力。
为了延缓这个过程,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知识,甚至不惜窃取实验室里未公开的研究数据,试图找到一线生机。结果,我被导师逐出师门,身败名裂。
而唯一能暂时稳住江月病情的“细胞稳定液”,专利权,就握在我的死对头,魏天手里。
“怎么,我们的天才,连这点觉悟都没有?”魏天收回脚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在看一条狗,“当初你在台上领奖的时候,不是很狂吗?说我的研究是‘学术垃圾’。”
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,拍了拍膝盖上的灰。
“钱,我会还你。”我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,“稳定液,先给我。”
“你在狗叫什么?”魏天掏了掏耳朵,一脸的不可思议,“你现在拿什么还?拿你那被吊销的执照,还是你那可笑的自尊?”
我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就在魏天被我看得有些发毛,准备叫保安的时候,我动了。
我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扑上去拼命,而是以一种快到极致的速度,错身闪到了他的身后。我的左手如铁钳般扼住他的喉咙,右手从后腰摸出了一支注射器,针尖稳稳地抵在他的颈动脉上。
“你…你想干什么!陈哲你疯了!”魏天的身体瞬间僵硬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。
“嘘,”我贴在他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这里面是河豚毒素的浓缩液,0.5毫克,见血封喉。你说,是你叫保安的速度快,还是我把这玩意儿推进你血管里的速度快?”
魏天的额头渗出了冷汗,他能感觉到针尖传来的冰冷触感。
“稳定液在哪?”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“在…在保险柜里…密码是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我打断他,另一只手在他身上飞快地摸索,从他西装内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和一个小小的U盘。我认得,那是他实验室保险柜的备用钥匙和权限卡。